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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九王爷也别无良策,更是心灰意冷,拖了禅杖:“王爷,洒家去看看俺阿妹,就告辞了。”
九王爷挥挥手,也不挽留。
再说花溶,盯着桌子上的盒子,完全乱了方寸。
许才之虽然走了,但这个盒子却坚决留下,仿佛自己收了谁的文定,左右为难。
自从逃离秦大王的魔掌后,她就再无心婚姻,只梦想的是学了武艺防身,不再受人欺侮,这些年在种家庄训练庄户,安排营生,自家养活自家,并没成为米虫。
没想到怀了一腔壮志来这军营后,不但杀敌无门,反倒有沦为小妾的命运,顿感天下之大,却实在是没有一个女子的容身之地。
正在苦闷,忽听传鲁达来访。
她大喜过望,立刻迎出去:“鲁大哥,你来啦。”
鲁达呵呵笑着,放下禅杖,花溶早倒上茶水,他大大地喝了几碗,才道:“阿妹,在这里可还习惯?”
花溶这些年得他照顾,知他光明磊落,有事向来不瞒他,摇摇头,很是失落,低声道:“鲁大哥,我在这里无所事事。
我想回种家庄去。”
“这里可是不便?”
花溶将九王爷提亲要自己做妾的事情大略讲了一下,鲁达沉吟半晌,摇摇头,显然也对九王爷的提议不以为然,心想,这鸟王爷倒好盘算,阿妹这等的女子给他做妾,岂不糟蹋了?花溶心下无主,正要听他的主意,却见他摇摇头:“阿妹,种家庄万万回不得。
你认识什么秦大王不?他到了种家庄找你。”
花溶大吃一惊,这个海盗怎么找到陆地上来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还不死心,要天涯海角苦苦相逼?她急道:“秦大王现在哪里?”
“洒家来相州前,曾在种家庄外五十里地的茶肆和他交手。
他带了二十余人,扮做商旅模样,带路的正是早前寻上种家庄的那个喽啰。”
想也是李兴回去带了这伙瘟神前来。
秦大王残忍狡狯,虽说到了陆地势力不足为惧,但他既已寻上门来,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现在是前有九王爷,后有秦大王,连种家庄的退路都没有了,心下更是凄惶,也不知该去向何方。
最信赖的弟弟岳鹏举又领兵在外,一时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
鲁达见她面孔发白,立刻明白她绝非如秦大王口称是他“老婆”
,而且,绝不愿意和秦大王照面。
“阿妹,你不用怕这厮,他若寻你麻烦,洒家料理了就是了。”
她摇摇头,恨恨道:“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这一生也不愿再见他一面了。
也罢,既然他自己寻上门来,今非昔比,我自不会怕他。”
鲁达见她虽是强行振作精神,终一介女子,又没亲没故,要托赖九王爷照顾,除非真的给他做妾。
他眉头一皱,忽道:“阿妹,俺老家有个庄子,如今只得一老管家看着,有二三十亩薄田,给佃户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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