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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有此事?难怪四弟说他认识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丽,莫非就是此女?本王倒想见识见识,国禄,你见过了,相貌如何?”
“回大王,风雪太大,那女子长发遮脸,小人没看清楚面孔……”
“哈哈哈,追,马上去追来让本王瞧瞧……”
宗翰自来跟雅好南朝文化的四太子面和心不合,亲密属下心知肚明,国禄迟疑一下:“她是四太子的人……”
“南蛮子狡诈,说不定是拿了令牌骗人。
四弟说他连那个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会给她令牌?快去抓住,真要是那个女子,也许四弟会大大感谢我呢。”
国禄本就心疼自己的马,有了宗翰的意旨,率兵就追了上去。
花溶跑得一两里,但听得后面马蹄声声,回头一看,竟然是那名军官又率军追了上来。
她情知谎言已被拆穿,拼命打马,无奈大雪路滑,马根本跑不快,又急又怕,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她强撑住一口气,越急马行得越满,忽听得一声口哨,马竟然停下不前拼命要掉头。
原来这马跟随国禄多年,听得主人讯号,立刻就要往回撤,花溶拉紧马缰,一时哪里拉得住?马掉头就跑,她情急之下,强行从马上跳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差点摔个半死。
后面一阵哈哈大笑,她勉强爬起身要跑,却见那个黑脸军官和另一名又高又胖的金人一起走过来,金人头上戴一顶皮帽子,插着几尾孔雀翎,满脸的不怀好意。
花溶后退几步,紧紧捏着弓箭,宗翰逼前一步:“小妞,听说你拿着四太子的令牌?”
花溶手一扬,一把雪块散开,宗翰头一偏,眼睛一花,已被雪块中的碎石击中额头,顿时鲜血淋漓,狰狞一笑:“好凶悍的娘们……抓住你才知道老子的厉害……”
言毕,手一挥,几名金兵已经围了上去。
宗翰擦一下额头的鲜血,他生平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心下恨极,大声道:“这娘们一定是南朝奸细,谁抓住了就赏赐谁……哈哈,抓住了,先鞭打一顿,让她知道做女人的本分,再让她跪着伺候你们,让你们乐个够……”
花溶被围在中间,拼命抵抗,可是,终究受寒发热又奔波拼打这么久,体力不支,身子很快摇摇欲坠。
眼前越来越花,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这些金贼手中,否则,命运会比死还悲惨。
雪下得越来越大,她摇晃几步,身边都是旋转的金兵,得意如即将抓住老鼠的猫,她惨然叹息一声,飞快地从短靴里摸出一把匕首,看看来时路,就往喉间刺去……一团雪块打在手上,她手肘一歪,匕首就掉了下去。
一骑快马奔来,几乎收势不住,马上的人栽下来抢身扶住她,笑起来:“大哥,在做什么呢?”
宗翰冷笑一声:“四弟,这个母大虫就是你的人?”
金兀术将快掉到地上的令牌捡起来又塞回花溶的手里:“拿着”
,然后,转头看着一众金兵,“见令牌如见我,这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妄动……”
他呵呵一笑,又看宗翰,“大哥,请给我一个面子!”
宗翰大笑一声:“四弟,你眼光太差了,这个母大虫也不怎么样嘛。
南朝有的是美貌温柔娘们,这种次品,只配赏赐给下等士兵……”
“各花入各眼,大哥,人我先带走了……”
花溶被金兀术抓住脱身不得,心里恨到极点,见兄弟俩那种高高在上,主宰生杀予夺大权的侵略者的得意,心一横,握着弓箭向金兀术打去。
金兀术猜出她的心思,紧紧抓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姑娘,这次你必须跟我走。
否则,就会落入他们手里……”
他无意间瞟了一眼满脸黑肉的宗翰,几乎是在耳语,“你是愿跟着我,还是被他糟蹋?”
正在这时,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又是一阵马蹄声、车轮声,紧接着,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队伍,车上哭嚎的女子,车下被驱赶的工匠、民间艺人、一些普通妇女……显然是金军掳掠来的又一批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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