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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躺了足足有一个多星期的身体酸软无力,他想抬起头向四周看看,却又一下子跌了回床上,洁白的天花板,透着消毒水味的空气和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子,都提醒着他身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皱着眉头有些反应不过来。
睫毛抖了抖,被乔郁打伤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他愣了一下接着苦笑出来。
对啊,他忘了自己被乔郁打伤,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昏迷了多久?乔郁又到底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他皱着眉感觉头又开始疼了,这时房门开了,丛戎愣了一下,马上装作昏迷的样子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来的是谁?难不成是警局里的人?
来人的脚步非常轻,要不是丛戎多年来养成的警惕习惯,他根本察觉不出有人进来了。
那人走到病床前定住,接着就没了声音。
丛戎闭着眼睛努力保持着沉稳绵长的呼吸,可是却能感觉到那人的视线直直的投在自己身上,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盯着,说实话真的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手伸了过来,骤然的低温让丛戎打了个寒战,他眯着眼睛透过缝隙往外看,瘦高的身影穿着白打怪,带着蓝色的口罩,脖子上还挂着一副听诊器,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模样。
这医生难不成是个变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他这里来干什么?丛戎心里警惕起来,表面上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双手顺着他的脸颊抚摸到五官,从眼睛到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嘴角,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原因嘴唇有些蜕皮,那人竟然短期一旁的玻璃杯,拿着棉棒沾水湿润着他的嘴唇。
这样亲密的动作多少让人尴尬不适,丛戎的身体陡然僵了一下,那人的手指瞬间顿住,知道被发现之后,丛戎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那人瞬间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闪了闪,他猛然转身往外走。
丛戎却一把抓住了他,勾起一抹笑容,“乔郁,我就知道你回来。”
穿着白大褂的乔郁身形一顿,接着甩开他的手,平静冷淡地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既然你还活着那我就走了。”
说着他抄着口袋转身就走。
“等等!”
丛戎扯住他的胳膊,长时间卧床的身体酸软无力,一下子竟然跌下床摔在地上。
乔郁赶忙跑过来扶起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身上的伤口刚好乱动什么!”
丛戎虽然摔得很惨,还不幸的扯到了伤口,但是他却一脸得意,带着笑容说:“你怎么知道我伤口刚好?又怎么会恰巧在病房没人的时候进来?哦,我懂了,你是不是一直关注着我,今天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才偷偷溜进来了的吧?”
这话说的极其恬不知耻,好像乔郁没了他活不成一样,可是他却一语道破了乔郁的心思。
最近这几天,他不仅要在组织里精心筹划,跟西森斗智斗勇,还要分出大部分精力关注着丛戎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丛戎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也摸清了晚上看护的换班时间,所以打晕了值班大夫,换上白大褂之后悄悄地溜了进来,本来他只想静静地看一眼就离开,可谁想到丛戎根本就没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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