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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不如……我给你当妾室吧?”
程清清并不是真的想当妾室,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有进了江家,她才能继续和苏灵筠斗,总有一日,她会将苏灵筠彻底地踩在脚底下。
江怀谨垂眸注视着她,笑得温润,“我怎么能委屈你当妾室?要当也该是正室。”
正室?程清清抬眸不解地看向他的眼,他脸上挂着温雅的微笑,眼底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沉,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一刻她没敢问。
程清清回到自己的小院没多久,李氏便来了。
“清清,你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怎么还出去?”
李氏拉着她的手同坐到罗汉床上,关切地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自从苏灵筠和江怀谨的亲事定下来后,李氏对程清清一直怀着愧疚的心理,待她比往日更加地好,哪怕昨日江怀谨迎亲时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没有怪她,只道她伤心过度才晕了过去。
但这在程清清看来,这并非出自真心,只是为了减少她内心的愧疚。
她曾本以为她这位舅母是真心疼爱自己,可经过这次的事后,她终于明白,她始终是寄人篱下的外人,苏灵筠才是她亲生的女儿。
为了让她女儿幸福,她不惜牺牲她的幸福,然后还要在她面前做出一副被逼无奈,心疼她的模样,真是虚伪之极。
心中虽是对这位舅母失望透彻,但她还是在她面前维持以往的温顺乖巧模样。
“舅母,我今日心绪不佳,出去走走,现在感觉好多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
和江怀谨碰了一面,她心情的确好了很多,从江怀谨的言语中,她能够感觉他根本不喜欢苏灵筠,她这位舅母怕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嫁到江家才是痛苦的开始。
她本来还顾念舅舅的恩情,但如今,她做什么,她们都怪不得她了。
李氏与她又说了会儿话,临去前,再一次承诺:“清清,你放心,舅母一定替你挑一门好亲事。”
程清清没有回好,也没有回不好,只是害羞一般低下头默不作声。
按照常理,刚成亲的夫妇新婚的几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有新郎的陪伴,新娘子也能尽快适应在婆家的日子,但江怀谨却在成亲的第二日就撇下苏灵筠出了门,这让苏灵筠处境有些尴尬。
作为新妇,她不好随意走动,也不好去找人说话,只能待在新房里看看书打发无聊的时间。
期间薛夫人来过,但她刚刚嫁过来,总归是要做出几分腼腆害羞的样子,所以薛夫人也没什么话与她说,坐一会儿就走了。
江怀谨掌灯时分才归来,他并没有回新房,直接去了书房。
听闻这消息,苏灵筠只能打发人去问一下他可曾用晚膳,得到的消息是他吃过了,苏灵筠就不再管他。
夜里入睡前,厨房叫人送来燕窝羹,彼时江怀谨还未归来,苏灵筠想了想,让素竹端上燕窝羹,便带着她往书房而去。
虽然江怀谨待她冷淡了些,但苏灵筠不想落人话柄。
江怀谨的书房离新房有一段距离,一路穿廊过户,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书房。
江怀谨得知她到来,并没有拒而不见,甚至还对她露出了笑颜,仿佛很欢迎她到来似的。
“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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