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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换做是别的小姐,估计都要吓哭了。”
他笑道,笑容有些虚弱。
苏灵筠闻言动作一滞,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赶出脑海,她打起精神应付他,“夫君是希望我哭哭啼啼么?”
她认真地问。
江怀谨难得地被她的话噎了下,“这倒不是。”
这会儿要是有个女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他只会嫌吵,恨不得把她丢出门外,管她是不是在为自己而哭。
苏灵筠动作仔细轻柔地帮他包扎伤口,“夫君受了伤,我若只顾着害怕,不管你的伤情,那也太没良心了。”
他的胸膛很是宽阔硬实,和他一比,她显得瘦瘦小小,纱布要环绕一圈,她双手环??x?过去,整个人几乎贴上他的胸膛。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强忍住害怕。”
他离她很近,低沉虚弱的声音仿佛在和她呢喃细语,还有薄薄的热气钻进她的耳芯里,叫她耳朵有些酥痒。
苏灵筠绷紧身子,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夫君不是伤得很严重么?怎么还有心思说闲话?我劝夫君少说点话,省点体力。”
苏灵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气息一直喘在她耳际,令她浑身不自在,连动作也变得有些迟钝。
苏灵筠的话没错,他是应该省点体力,江怀谨不说话了,淡淡的目光落在她泛着一层粉晕的耳垂上,然后在上面看到一颗嫣红的小痣,他心中一动,不觉凑过去,伸舌轻舔了下。
耳垂上湿湿热热的触感令苏灵筠一惊,她蓦然退后些许,惊恐的目光撞进他悠然自若的目光中,她想要伸手去擦耳朵,又腾不出手,只能作罢,索性当作什么都发生,继续帮他包扎伤口,但耳朵仿佛还遗留着那温热的触感,让她脸有些发热。
这男人实在讨厌,受了重伤还不老实,还有心思做这些轻薄的事情,一边想一边加快了动作。
江怀谨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以及侧脸,他只是轻笑了下,没说什么,他无意调戏她,只是想做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他虽然忍耐力强大,但不代表这伤口不疼,他都快疼死了。
宁静舒心的日子过久了,他几乎快忘了自己仍旧置身于险境之中,才给了那些人得逞的机会,下次绝对不会了。
这仇他总归是要报的,江怀谨唇角微微扬起,那俊美清雅的面庞眉添了几分邪气,这令他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但苏灵筠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迅速地帮他包扎好伤口,又立刻拿来衣服给他穿上,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做完了这一切,然后立刻远离了他,“夫君,好了。”
江怀谨看着眼前这避自己如蛇蝎的女人,不由嗤笑了下,“娘子不必担心,为夫如今这样,对你做不了什么。”
说起来,以前她还没嫁给他时,每次在他面前虽是矜持腼腆,但眼里的爱慕藏也藏不住,而如今,她却总是一副巴不得离他远一点的模样,不过这也正常,纵然再喜欢,在得知他想要她性命后,这份情意也会被恐惧与怨恨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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