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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俱荡,朱延文的世界唯剩下她一人。
他的心跳的好快,好像找到宝藏那样高兴,可是嘴却变笨,他搜肠刮肚,干巴巴的问:“你叫什么?”
梦南莞尔:“奴家梦南,一梦江南。”
朱延文阖上她的手,慢慢握紧。
这顺天府里到处都是新鲜事物,西域的雪莲、江南的河豚一茬茬的往顺天府里的运。
可在这顺天府里头却不算什么,物资常见,绯言绯语少有。
先是东宫里面的一位爷纳了一名姬妾,为了博美人一笑,竟遣散府中的莺莺燕燕,一颗心捧着只让他过得舒心。
太子妃还是淡淡的,每日端着自己的佛经,竟也不敲打敲打,只凭着自己过得逍遥痛快罢了。
众人谈论,娶妻还是得娶许家的姑娘,你看,许家的嫡出小姐自嫁给太子后多么淡定,不如老里的母老虎,若是敢纳妾,绝对将你府中瓦全部掀翻。
这是件大事,几乎传的顺天府人人皆知。
可在梅林任家的老宅里,他们死死压着另一件辛密,连任施章和崔贞也不知道。
石榴一棍子打的伤筋动骨,当任霁月砸在她身上时,她当时只以为自己小叔叔去了,一哭差点断了气儿,心口的伤又裂了,血不住的往外淌,吓得任老爷当夜请回了宋仕廉。
忙活了一夜,医女终于将裂开的伤口缝合回来。
宋仕廉出门,找到任老爷淡淡道:“老爷若想绝后,径直一棍子打死她好了,莫在拘我回来做这些闲事。”
任老太爷也后悔不迭,他原本只是气过了头了,差点忘了石榴本就有伤在身,才好没有多久,待石榴晕过去后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任霁月伤的更重,可他底子好,抹上药膏后便能下地行走。
石榴也不同,如今她娇养在闺房里,日头凉了连窗扇都不开。
这日任霁月等丹桂出了门,他才悄悄推开门走到她卧房里瞧了瞧。
石榴的卧房和他那死板的居室一点都不同。
这摆着泥人,那搁着毛球,果真是女孩子心性。
在那床榻里深深陷着一个熟睡的人。
任霁月走出去,要走到跟前,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如今,他也只敢等无人了,等她睡了才敢看看她。
只要她好好地,就行了。
以后一定得和她保持距离,莫再害了她。
石榴紧紧皱着眉,好像困在梦境里,任霁月瞧着心焦,凑近了去,欲要替她擦汗,她眼睛一睁,牢牢揪住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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