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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媞自然是知道他和姐姐的恩恩怨怨的,见他阴阳怪调,忙的垂下脑袋不敢说话了。
朱延文挑起她的下巴:“做孤的太子妃何须畏畏缩缩的,抬起脑袋说话。”
许锦媞瑟缩了一下,眼底有惶恐也还是很仔细的隐藏好了。
见她长得十分像许锦绣又比她十万倍的乖巧,他心里觉得惬意极了,好像那只远走高飞的鸟又回到他的身边,她的气味、她的温度,好像都还在。
好似她这个人从来没走过。
醉酒迷离间,朱延文一把揽过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宽大的绣服挤出香腻的味道,钻到男人的鼻子间,粘稠的让他有些呼不过气来。
“你喜欢孤么?”
许锦媞泪眼婆娑,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
啊,什么为什么?
许锦媞有些惊愕,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可知我与许家联姻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无论你生的什么模样,孤都会娶你,可你却喜欢孤,你瞧瞧这东宫里做孤的女人都没有个好下场,如此这般,你还喜欢我?”
许锦媞抬起头,看了他好久,才腼腆的垂下头细细道:“喜欢的,太子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是喜欢太子爷的。”
她不会说,很多年前当她才一丁点儿大,看到太子这般龙章凤姿的人物便芳心暗许,可惜他后来成了她姐夫,她的亲人,她的一颗心须得紧紧藏好免得坏了姐姐好姻缘。
可惜姐姐红颜早逝,许家须得同东宫重新联亲,她嫁给他,能做他的妻子便是何其幸运的事,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但太子问她,喜不喜欢他,她定然还是会说出来,哪怕一颗芳心被他随意践踏,可还是要说出来。
太子摸着她的额发,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那你以后可记牢了,生的话便要和我同衾,死的话亦要与我同穴,明白了么?”
许锦媞点点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朱延文将他拥的更紧了,仿佛如此这般,便抓住了他往日没能捉住的幸福一般。
夜黑风摇摇,皇帝坐在龙塌上,看着手中的折子气的胡子直抖:“这孽障真是好大的胆子,朕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他居然还敢强硬的将许家幺女娶了回去。”
东宫掌印见皇帝咳嗽,忙的替他顺气端了参茶来:“皇上得精惜些自个儿的身子,若是气坏了怎么是好?”
皇帝冷哼一声:“他巴不得我早日闭了眼好将这江山送到他手里!”
掌印从皇帝手里接来茶盏垂下眼帘道:“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奴才瞧你身子颇好,就算是活到一百岁也不是没可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皇帝眉心的皱纹纾解些许,才慢慢道:“真的身子还是多亏了你送的丹药,的确不错,朕服用后确实觉得身子大好许多。”
掌印微微颔首,“还是皇上自个儿身子强健,旁人吃几粒都不如皇上吃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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