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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和他——”
谷麦把即将出口的“在一起”
改为“认识”
,“我们从大学时就认识,很多年了,不仅仅是过去的关系,还有同学关系、朋友关系。”
“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做朋友?”
谷麦想说分手了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可是——是呀,朋友和敌人之间还有一种身份,叫陌生人。
她静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衍生问出那个问题之后才觉得自己双标了,他也未见得和他的前任女友们老死不相往来,虽然,他心里妒意仍在,但仍大方说出:“你想去就去吧。”
想想,“哪天?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谷麦愣了一下,许衍生提醒她吃东西,不然凉了就浪费他的厨艺了,这代表他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了。
谷麦觉得许衍生的反应太轻描淡写,僵局不但未被打破,还多了一层似有似无的迷雾,她想问“你不介意吗”
,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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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混杂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暧昧的曲。
本来两个人都安分守己地躺在自己的那一边,但谷麦翻了好几次身,许衍生终究忍不住开口:“还不睡?明天不是要早起?”
谷麦无奈坐起身:“我认床。”
许衍生想,多睡几次就没这毛病了。
他摸她后背,却发现她薄衫染汗:“你很热?”
“我很烦。”
谷麦忍不住开口。
许衍生愣了一秒:“烦什么?”
“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没劲透了。”
许衍生想了一会儿明白她意有所指:“我不介意你和他见面,别让我看见就行。”
他酸溜溜的,“眼不见为净。”
谷麦听他这么说,心里开朗了些:“你不会不开心?”
“不会。”
许衍生忽然意识到这是他说点什么的最佳时候,“也没资格不开心。”
果然谷麦问了:“为什么?”
许衍生其实也睡不着,他的心里仍然有一根不吐不快的小刺,他想了想:“今天下午我花了40万,前阵子花了10万,一共50万。”
谷麦的心忽然拧起来,她不觉得许衍生是想告诉她他买了一辆车或者一只名表或者其他什么:“为什么花这些钱?”
许衍生先问:“你会生气吗?”
谷麦不笨,直觉想到一定是为女人,否则怎么会问她生气与否。
这个真是一个傻问题,既然他认为她会生气,那么这个理由大概率是会让人生气的。
只不过,具体原因是什么,这个理由又在不在她的可承受范围内,她真不知道。
她斟酌着:“我不太确定我会不会生气,但是,你还是说吧。”
否则好奇心杀死猫。
许衍生缓缓选择着合适的词汇:“我以前和一个女的在一起过,但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谷麦马上猜测:“一夜情?”
她又马上急着确认,“你说的以前,是在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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