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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君捕捉到重点词,微微睁大眼:“他母亲自杀?”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邵庆有些意外,转眼回过神,“是我多嘴了。”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外,他们一直说苏小姐是病逝的。
只是邵庆看儿子对这女仔一往情深,以为他定然什么都同她讲,方才不遮掩。
陈兰君一下子坐正了:“这件事,邵生能说给我听吗?”
她的神色,是自踏进这个房间以来,最郑重的时刻。
邵庆琢磨一瞬,点点头:“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
阿和母亲不幸患上了忧郁症,虽然做了很久的努力,但她还是选择离去。”
提及往事,邵庆皱起了眉,静了一会儿,才说:“那个时候,阿和也在。”
这话像一把小锤子,在陈兰君的心上猛然锤了一下。
那年邵清和才多大?不过五六岁?还是七岁?
一个年幼的孩子,亲眼目睹患忧郁症母亲的离去,该有多么难过啊?
陈兰君皱着眉,手指不自觉地紧扣,面上闪过心疼的神色。
邵庆看在眼中,心想这个女仔如此神情,显然也是把阿和放在心上的,至少,是有真心的。
这是好事。
他转念一想,往事若揭开,一定会让她更心疼阿和一些,要是这样也算是他这个父亲为儿子的情路增添些助理,于是索性将尘封的这段往事讲出来。
一张黑胶唱片放了一遍,故事讲了一半,忽然门外有喧哗声。
“他是不是在里面?”
“大少爷,老爷正在有事……”
“让开!”
是邵清和的声音。
陈兰君抬头望向邵庆,邵庆摆摆手:“这孩子,还是沉不住气,你去开门吧。”
踏着地毯快速往前,陈兰君将门打开。
门外,邵清和一愣,定定看了她两秒。
“阿和,我……”
陈兰君话尚未说完,就被邵清和紧紧拥在怀里,像是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一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问:“还好吗?“
“我没事。”
“这就好,”
邵清和明显松了一口气,顿了一顿,又说,“对不起。”
几个钟头前,他本来预备去接陈兰君,然而忽然生意上有突发事件要他去处理。
一去,确实紧急,但也没有紧急到要立刻把他叫来的地步。
邵清和一抬腕,瞧清手表的时间,就变了脸色,预备往外走,却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事拌住了腿。
想走也走不了,因为邵生的安保也在,客客气气堵在门口,请他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可一想到也许事情和陈兰君有关,邵清和哪里能够“稍安勿躁”
。
见始终沟通无门,邵清和直接脱下西装外套,与阻拦之人动起手来。
他是练过多年空手道的,盛怒之下,招式越发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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