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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她么?”
许一旬声音颤抖,抱着长剑,躲在篝火的另一侧问。
“是她。
发髻之中还裹着镀金连理枝纹样钗环,也是便宜的物件。”
娄简眉头紧锁,“后侧囟门下凹,约三指宽,两寸长。
脖颈两侧有指压痕,看五指间宽,应该是男子留下的。”
夏惊秋凑近了些:“都是致命伤?身上无创又无淤痕,说明死者被掐着脖颈时已然没了知觉,难不成是被下了迷药?”
他凭着火光打量头骨内侧,“舌骨也不在。”
“许是被礁石与河水冲散了。”
“那,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一旬问。
“可有法子分辨?”
“不一定。
脖颈损毁严重,不好勘验。
囟门伤口倒是能查验。
不过,得再等等。”
娄简看着天边的鱼肚白道。
“等什么?”
“晨光。”
天色刚晓,几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许一旬与夏惊秋在河畔掘地二尺深穴,用木柴炭火煅烧,直至地面泛红。
除去明火,娄简取来竹篓中的白酒酸醋,趁热泼入深穴,雾气上涌后,再将头骨置于其中。
“这能成吗?”
许一旬站在一旁,累得满头大汗。
“待到红日灼目之时,自见分晓。”
大约一个时辰后,雾气散去。
娄简撑开红伞罩在头骨上,囟门伤口泛着淡淡血色:“囟门钝伤成骨芒刺状,断损之处有血荫,是生前伤。”
“也就是说,钝伤在前,掐痕在后!”
许一旬摸着下颚道,“定是这样的!
若她是被掐死的,那囟门上的伤便是死后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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