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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惊秋的声音戛然而止。
“别卖关子。”
许一旬索性抢过口供自己看,没一会儿,他便咒骂道,“真他妈不是人。”
许一旬越看越气:“严吾根本就不是贺穆先的小舅子,而是他的禁脔!
贺严氏便是撞见了此事才向他理论,贺穆先一气之下砍了贺夫人的……双足。”
他扔下口供,浑身汗毛直立,“原来,鬼新妇索命的传闻是这样起的。”
娄简放下茶盏:“阿旬,我有点饿了。
你去厨房看看,金宝那儿可有吃食?”
“得令!”
许一旬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待到全然瞧不见许一旬的影子,娄简才开口:“房公智与贺穆先……怕是没有说实话。”
夏惊秋定睛娄简的神情,她很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甚至特地遣走了许一旬。
他心中隐约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娄简将姜也家的事告知了夏惊秋:“怕是,一样的害人法子房公智用了两次。”
“莫不是……姜家也得罪了他。”
娄简眉目凝重:“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姜力……没有死,而是被贺穆先带走了。”
“带走?他带走一个锁匠作甚。”
“夏惊秋,我可以信你吗?”
娄简眉间久久未平,眼神里满是不安。
“当然可以。
你我之间不必藏着掖着。”
夏惊秋说得肯定,“无论何时,你都可以相信我。”
娄简从怀里掏出半面狼纹图样:“这图样应该是一对铜锁,并且与当年的镇国公叛国案有关,我收到东方前辈的来信,说是在康城有人见过此纹样。”
“所以,姜力就是你说的那位‘故人’?”
夏惊秋当头棒喝。
娄简点点头。
“贺穆先既然带走了姜力,那便说明他与赤羽宗有关。”
“怕是房公智也脱不了干系。
你想想我们在码头发现的铁矿石……还有房公智曾做过走私玉器的生意。”
“你是说他运回康城的铜板。”
“铁和铜,是可以冶炼兵器的。”
“如此说来,姜也的死……”
夏惊秋攥着杯盏,“此事等同于谋反,无凭无据,怕是……”
“怕是很难让他们二人认罪。”
夏惊秋脑海中忽然闪过盛诗晚同自己说的话:
娄先生救过我们,我本不该这么揣测他的。
可他知道赤羽宗人身上有雕青,又会赤羽宗的身法……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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