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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连那块小飞石,都是他们借机引乱。
司阁主的用意,倒也不难猜,他不确定朝廷与青枫剑派背后的纠葛,想让变故白于天日下,让这诸多百姓做见证。
杜泽成早看许小楼乃至青枫剑派不顺眼了……
他看透司慎言的目的,便也打算顺势而为,只是眼见于洪刻这奇怪的举动,还是不由得震撼。
听到厉怜突然喊出这么一句,他抬眼看他,问道:“你是谁,此话何意?”
厉怜当着众人,将矿脉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杜泽成沉吟道:“这么说……矿妖,是青枫剑派刻意散播的谣言,为得是为于长老的怪癖制造便利么?”
他这样一问,厉怜懵了。
杜泽成又道:“你是厉家人?是否为了独占矿脉,诬陷旁人?”
厉怜气愤道:“小子可做不到拿命去诬陷旁人,我在厉家要是能吃香喝辣,又怎会被当做人牲,投入井中!”
话茬儿转到厉家上。
纪满月便从怀中摸出厉二爷画押的自白文书,交到杜泽成手上,道:“大人,此事恐怕是花开两朵。
厉家存在冤案,但于先生,怕也只是个趁火打劫的。
矿妖的真正面目,是一口地热温泉的泉眼,不知是哪位有心人,将悬星图藏匿其中,为保万全,才散步了矿妖的流言。”
接着,他把泉眼中有水银的事情简略说了,隐去了一些繁复的猜测。
杜泽成看过文书,又看性状疯癫的于洪刻,心里盘算权衡,断定这些人罗罗缸的纠缠,无论如何都攀扯不到自己身上,朗声道:“江湖人的是非,本是无人举,便不纠,但如今五条孩子的性命在你手上,于洪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洪刻,饮了血,心中的狂乱被压制下些许,他满嘴鲜血,坐在地上,神色木讷讷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天,低头看着已经没了食指的双手,好像恢复了理智,通红的眼眸里两行眼泪滑落,他颤声道:“我……我也不想这样……”
杜泽成一听有戏,问道:“那你说说为何如此,是得了什么怪病么?”
于洪刻垂眸片刻无语。
他太扎眼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突然,一支袖箭自人群中急射而来。
太快了。
就连司慎言和纪满月反应过来时,也已经晚了。
一箭,正中于洪刻咽喉。
真的有人胆敢在府衙门口杀人。
于洪刻中箭,脸上全是木然,丝毫看不出痛苦,他喉咙里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许小楼害我……他为了掌门之位害我……恶无……”
话没说完,倒地气绝。
接着,就见许掌门一袭长衫,文雅儒生一般翩然走出人群,抱拳行礼:“鄙派出了凶徒,身为掌门,许某当街清理门户,绝不包庇,给乡亲父老,和杜大人交代。”
可这事儿,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他杀人灭口。
但即便聪明精明如纪满月,谨慎冷静如司慎言,油滑老练如杜泽成,也都被他明将一军,压得死死的。
看得出他没安好心,却又半点毛病挑不出来。
求你救他
纪满月想起于洪刻曾经死而复生,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他会不会突然起身复活。
但仵作来反复验证过,拍着胸口说,人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青枫剑派执剑长老残害五名孩童至死,在府衙门前承认罪行,被掌门清理门户。
杜泽成问许小楼道:“他这般,是否因为贵派有凶险的内功心法?”
许小楼抱拳:“鄙派心法清正,不会走火入魔的。”
杜泽成皱眉,方才,他与司慎言等几个离得近,都听见于洪刻死前说“许小楼为了掌门之位害我”
,但如今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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