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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脸皮厚,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拉着处于怔愣中的人过去,在榻上坐下。
小狼崽子黏人,也难应付得很。
温鹤绵盯着眼前人,只觉得头大,倒不如先前别置气问那番话,以至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含霜不会么?”
谢琅笑着摩挲她的腰肢,手上炙热的温度通过单薄的寝衣传递过去,后半句话陡然低了几个调,暧昧不明,“明明都那么多次了。”
人是不能激的。
温鹤绵心中真来了几分气,淡淡掀起眼皮瞧他:“陛下,不带你这么瞧不起人的,谁说——我不会了?”
“那你教我。”
谢琅眼神晦暗下来,拉着人一起倒在了榻上,手上的锁链随着这番动作,也发出清脆的响声。
尊贵的帝王躺在软枕上,唇角似有若无噙着笑意,眼神柔和中带着鼓励:“含霜,我听你的。”
事已至此,再怎么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温鹤绵不似谢琅热衷于这档子事,纵有几分食髓知味,向来不放在明面上讲,她不乐意钻研,大多时候都被动带着沉沦,真掌握了主动权,比想象中要难许多。
总是不得章法。
她怀揣着几分好笑心思,看谢琅忍得辛苦,最后终于没忍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他的呼吸发着沉:“太傅是折磨朕还差不多。”
温鹤绵哼笑一声,那双清冷的眸中带上笑:“看出来了?”
这下咬牙切齿的人换成谢琅:“那含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晾了这么久,谢琅又不是个君子,忍耐早就到了极限,戳穿这层后,当即不再客气,开始剥衣裳。
安静的寝殿里,除了悉悉索索的细微响声,就是锁链碰撞的清脆声音,偶尔夹杂着一两声闷哼,仿佛连空气都渐渐暖起来。
玉瘦香浓,檀深雪散。
……总之这个生辰过得令人印象深刻。
特指温鹤绵。
撩拨的时候有多痛快,后面被拽着不肯松手的时候就有多想逃避。
自然,是不会被允许的。
过分一时的谢琅之后几天都没有好下场,被赶到隔壁偏殿歇息去了,直到温鹤绵彻底消气,才得到搬回来住的资格。
堂堂一个皇帝,分明是自己的寝殿,却连住不住的决定资格都没有。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来喜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来喜了。
以前见这二位闹矛盾时,还会战战兢兢,现在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没什么大事,接着做自己的就行。
陛下生气不可怕,反正陛下自己会哄自己,等他平复好了,再去哄温大人,就成了。
秋意渐浓,百姓丰收的同时,天慢慢凉了下来,薄衣裳也随之换成了厚衣裳。
秋老虎过后,开始下雨。
温鹤绵处理内阁的事愈发得心应手,谢琅也有条不紊地将部分事务分摊给下面,在降低自己工作量的同时,尽量保证权力不被分散,还能相互牵制,权力制衡愈发熟稔。
看似一切向好,却在平静的某日,被北地传来的急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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