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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不行吗?”
商晚甩甩手腕,冷眼睨着他。
竹竿男人老实交待事情的始末。
原来矮个男人和竹竿男人都是本村的二溜子,一个罗家老四,一个刘家老二。
络腮胡男人则是陈家老三,是隔壁柳树村的,仗着自己长得壮又会些拳脚,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霸,欺负人的事情没少干。
三人成日里鬼混在一起,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这回找上门还跟商晚有些关系,准确地说,是跟商晚拿给石头去换粮食的银簪有关系。
石头昨晚跑了几户人家,都不愿意换东西给他,最后敲开村长家的门,说清楚情况后,人家这才愿意给他换些东西。
巧的是,陈三的二姐陈桂芳正是村长家林老二的媳妇,今儿陈三上村长家做客,一眼便瞧见了陈桂芳发间的银簪。
陆承景好歹是陆家三少爷,即便再不被家里人重视,但陆家底子在那,送出的定情之物能差吗?
虽然只是根银簪,但做工雕花却精致,与陈桂芳寻常佩戴的可不同。
陈三一问陈桂芳便说了,他当即就起了心思,招呼罗四和刘二过来,本意是想收个保护费。
可三人远远地蹲了半晌,见小院里就一个女人和奶娃娃,连个男人都没有,又见小环长得清秀标志,当即便起了歪心思。
趁着小环背过身洗尿布的时候靠近,将人抓住,又拿孩子威胁,逼迫小环就范。
这样的事情他们干过不少,也算是轻车熟路,没想到今天会翻车。
听完前因后果,商晚抬手又扇了刘二一个巴掌。
刘二有些委屈,说好的老实交代就不打呢?
商晚问:“陈三跟陈桂芳关系很好?”
刘二不敢不答,点点头老实道:“陈三哥是陈家的独苗苗,陈家人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桂芳姐出嫁前最惯着这个幺弟。”
闻言,商晚眼底划过暗光。
她不想将人想得太坏,但婆婆健在,陈桂芳头上又还有个大嫂,银簪怎么也落不到她这个老二媳妇手里。
况且,村里人若非走亲访友,谁会往脑袋上戴金银首饰?
现在正值春种,家家户户都在地里干活,更不可能戴着,万一丢了咋办?
可银簪偏偏就出现在了陈桂芳头上,还是在陈三上门的时候。
那陈桂芳明知道陈三的臭德行,却还在他面前透口风,这不是有意纵着陈三上门使坏吗?
若这回让陈三几人得逞了,肯定还有下回,下下回。
茅草屋靠山,虽然跟村里其他人家离得远,但也算在榆树村范围内,受村长管辖。
他们若当真是带着孩子的孤弱之家,屡屡被欺负之下,唯一的法子便是去寻求村长庇护,遵守村子的规矩,少不得还要给些孝敬。
所以,这是有意给他们的下马威,又或者一种试探?
商晚细细思量着,或许是她阴谋论了,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宁愿多想一点,不然被谁算计了都不知道。
她想了想改变主意,抬眼对小环道:“你把背篓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两只野鸭子留着孵蛋,我去一趟村长家。”
她交代完便拎起陈三往外走。
不管是什么,去一趟就知道了。
村长家是榆树村里唯一一户用青砖建的房子,在一众土墙夯实的房子里格外显眼,商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
小院用红砖墙围了起来,东西两侧各种着几棵遮阴的大树,枝繁叶茂,藏人正好。
商晚听着院子里有人,抬手将陈三往院子里一扔,脚尖轻点蹿上树,纤瘦的身形被层层枝叶遮挡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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