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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易臣在丞相府中,听得卫符给自己带来的最新消息。
“主子,我因得放心不下,便专门跳到了宁姑娘院子的树上,谁曾想还真叫小的等到了消息。”
卫符颇为得意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瞧着殷易臣道,“我怕自个儿忘了,便把宁姑娘和那裴玄知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殷易臣听了卫符这话只觉得怪异,“什么?”
卫符以为殷易臣这话的意思是让自个儿读一读,便抬起纸张咳嗽了一声读了起来,“裴小郎君说:‘你又如何说配不上我的话?婉宁,若是我家来府上提亲,你可愿意嫁给我?你不必急着告诉我,只是婉宁,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
两家又是世交,我父亲母亲也是极好说话的人,也很是喜欢你。
你若是嫁过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和现在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够了。”
裴玄知冷着脸漠然地打断了卫符,“这些不必说与我听,你只消告诉我最后宋婉宁说了什么便是。”
卫符将自个儿的眼神放到了纸张的最后,朝着殷易臣道,“宁姑娘说,‘那你且等着吧。
’”
殷易臣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抬眸问道,“等什么?”
卫符的目光往上挪,思量了片刻说出了自个儿的结论,“让裴小郎君等着宋荆将军安排宁姑娘嫁过去呢,估摸是让裴郎君等着走说媒下帖的事儿。”
殷易臣手里的杯子顷刻间四分五裂,碎落在了地上。
卫符瞧着殷易臣如此动作心里一惊,“主子……”
“我真是给自己找的好帮手,早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女子,我倒是不必和她合伙做生意,白搭了那么多钱进去。”
殷易臣如今气急败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主子,现在散火只怕还来得及。”
卫符心里有着主意,朝着殷易臣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宁姑娘还说了若是丞相散火还愿意多分些钱来给丞相呢,小的瞧着还不如趁现在散火还能多赚一笔。
日后若是生意做大了是赚是亏就不好说了。”
殷易臣听了卫符这话只冷笑了两声,“宋婉宁想拆伙自个儿去过好日子?简直是白日做梦,既然被我挑中了给我赚钱,上了我的船就别想再下去。”
卫符站在丞相府的书房里,只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不讲理的可怕,只是他却不敢说出来。
殷易臣站住,冷着声道,“屋子里闷极了,我出去外头逛逛,不必跟着。”
卫符心道宁姑娘也真是个可怜人,被自家丞相盯上了想成婚都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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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的宅子总算是扫的差不多了,裴玄知得去新宅子里做最后的查验,一早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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