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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县令昨日公务多,睡得晚,此刻人正发懵地坐在桌旁,等着夫人上早食。
一个心腹走进来,“大人早。”
陶县令打了个哈欠,“昨日让你盯着的事怎么样了?”
心腹道:“那三家听到消息后立刻去了萧皇子府上,又送补品又请大夫。
不过最后都被赶了出来。”
县令点头,“宫里他们去了没?”
“去了,都上了请罪折子,卢家和封家之后没什么动静,郑国公昨天在御书房外跪了一下午,痛哭着说要打死郑小公子来赔罪。”
“郑国公倒是够狠,也够蠢。”
陶县令哼道,“萧宁义还未醒,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他倒是上赶着招人眼。”
心腹问道:“您说郑国公是不是以退为进,给陛下做做样子?”
要是另外两家的话,陶县令也许会信。
但是郑国公嘛,是个自己没本事,全靠祖宗余荫的。
这些年为了保住世袭的爵位,没少干绝情绝义的事。
自从继夫人生了儿子,郑家父子的关系就......。
陶县令揉了揉额角,吩咐道:“你让人盯紧了大牢,谁来也不让进。
还有送进来的东西,都要先让我过目。”
他有些饿了,决定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于是让心腹退下,自己眼巴巴地等着夫人上菜。
结果夫人还没来,师爷先来了。
“大人,齐国的使臣已经抵达雍州,今日就要进宫了。”
“什么?”
陶县令震惊道:“怎么这么快?”
不对,萧宁义被打伤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齐国,这使臣至少是半个月前出发的。
“最近齐国可有大事?”
“没传出什么消息,”
师爷沉思道,“也就是齐国皇帝感染了风寒,罢了几次朝会,不过很快就好了。”
陶县令叹道:“齐国皇帝老了。”
以前可不会因为染了风寒就罢朝,再说是不是风寒还不一定呢。
他摸着胡子,“皇子们怕是要坐不住了。
对了,这次来的使臣是谁?”
“御史林瑾章,”
师爷想了想补充道,“齐国三皇子的亲舅舅。”
陶县令眼睛一眯,道:“你觉不觉得,萧宁义此时受伤,时机有些巧啊?”
他沉思片刻,猛地站起身,“来人呐,给本官更衣,我要进宫。”
买了不少好药材,特意要给陶县令补补的陶夫人,刚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进门,就发现陶县令像风一般飞了出去,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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