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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萨琳“嗯”
了一声,又像是怕我误会什么地急道:“任,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你对白先生有什么看法?”
她看过去有些小心翼翼。
我想了想,老实道:“白大哥是很好的朋友,也很照顾人。”
不过一整起他人来,实在不是人。
“是么……”
凯萨琳扬起了笑,看过去却有些苦涩。
我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天暗了下来,还下了大雨。
这下雨又刮风的,我打了个寒颤,走廊上的灯泡之前老是一闪一闪地烦人,现下干脆是亮了不亮了,一路走来黑漆漆的,只能无奈地用手机充当照明灯。
我习惯性地边在走廊上走边开始往公事包里掏钥匙,却在走到家门前时似乎踢到了什么。
我眯了眯眼,用手机照了照,当下一惊。
——是个人。
我急急弯下身摇了摇那坐在我门前的人,“这位先生?你、你怎么了?”
怎么就坐在我家门前呢,这刮风打雷的,要有多惊悚啊。
“你……”
他似乎动了动,原来还维持着抱膝坐着的姿势,这会儿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
惊悚啊,你已经不能形容我当下的心情。
他带着一身湿气,看去很是狼狈,身上一件保暖的衣服一没有,只是在瞧见我的时候,睁了睁眸子。
“你怎么会……?”
我唤了唤他,他有些艰难地抬了抬头,双手猛地抓住我伸出的掌心。
“王筝,你——”
他的手传来了热度,我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扬声说:“你到底……”
他发烧了。
我将他扶进房里,急急拿了干净的浴巾将他整个人包得死紧,又去翻箱倒柜地把药箱找了出来,从里头拿出了退烧药片,倒了杯温水。
回到房里的时候,王筝已经侧躺在床上,模样看去像是相当疲惫痛苦。
“王筝,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王筝动了动,眼神朦胧地看着我。
我轻轻摇晃着他,嘱咐说:“先把药吃了,要是还不退烧,我就送你去医院。”
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垂眸看了看我手里的药片,动作缓慢地拉过我的手,这时候也不好和病人计较,我顺着他的动作,慢慢将药片推进他的嘴里。
王筝的唇贴着我的手心,微微闭了闭眸子,我将温水递了过去,“喝水吧。”
慢慢地、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
让王筝浑身湿漉漉地躺着也不是办法,我从柜子里翻出新的睡衣,半哄半劝地让他换上,在他脱下衣服的时候,下意识地别过眼。
兴许是烧得头晕,他的动作很是不利索,衣扣扣了好半天也没扣上,我只好硬着头皮替他一个个扣上。
王筝侧躺在床上,眼睛却是微微睁着瞧着我,我是怎么也没敢直接脱他裤子的,只得语气僵硬地道:“把裤子也换下来吧,这样睡着怎么能好。”
王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智想来是不大清楚。
上帝,我词穷了。
我的心情已经复杂得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好容易折腾完了,我却出了一身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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