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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傅年猛地回头,正好撞上了季允的鼻子,疼得季允眼泪簌簌往下掉。
薛傅年忙揉着季允的鼻子,可眼底里的笑意是越漫越大:“姐姐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没给我呢?”
“还是在程计瑞带你去应酬的时候……”
话没说完就见薛傅年微微低下了头去,其实在薛傅年的心里这一段她一直不想让季允提起,若是那一天当真喝多了,季允又没赶得到,连她自己也想不到会怎么办,所以她从不在季允的面前提起,更甚至于之后要谈合同,薛傅年都不会自己去,若是季允非去不可,她也一定会开车去接季允回家。
两个人之间原本谁也不说这件事,可自从薛傅年一直避着这事,所以季允也明白得很。
一见薛傅年这模样也是明白过来,忙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头:“阿年,那些事都过去了,而且也不是你的错。”
说完就搂着薛傅年,环着她的脖子将那一串项链为薛傅年戴上了,然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你不戴首饰是不喜欢,既然被你翻出来了,那你可得给我一直戴着。”
季允说起来有些恨恨,可听到薛傅年的耳里却笑了起来,忙踮起脚尖在季允的脸上亲了一下,季允正要将她捉回来狠狠折腾的时候,却见薛傅年贼兮兮地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奶奶:“奶奶等着呢。”
“没事阿年,你们先忙。”
奶奶懒洋洋地开口,瞬间让薛傅年红了脸,只拿眼狠狠地瞪着季允。
季允却是笑了起来,忙牵过了薛傅年的手走到沙发边:“奶奶,我们该出门啦。”
薛奶奶一听,也是抿起嘴角笑了起来:“走走走,好久没见到狗子了。”
季允在将公司的一应人等处理妥当了后就将薛奶奶从国外接了回来,老人家到底是在国外生活了这么久,一开始还比较心疼薛傅年,也为了薛禹的事哭得差点晕了过去,那时候也都是薛傅年和季允一直陪在老人家的身边。
等到老人家从失去儿子儿媳妇的悲痛中走出来后,也从来不提薛傅年和季允的事,反倒是一直打趣着两个人,这让季允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薛傅年将原本的家给卖掉了,偌大的一栋别墅,说卖也就卖了。
那时候季允还叹息着好好的别墅不住非要跟自己住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
倒是薛傅年和薛奶奶都不在意,两个人好像都很喜欢季允的这处地儿。
因为薛奶奶来住,上下楼就不太方便,季允就与薛傅年搬到了楼上去住。
原本还没有薛傅年的时候,季允也是住在楼上的,后面因为要照顾着薛傅年眼睛不好,这才从楼上搬了下来,现在两个住在楼上,偶尔还会下个棋小小地切磋一下。
日子竟过得很安适。
每月第一个周末季允就会带着薛傅年和薛奶奶去看望狗子,一开始薛奶奶不知道狗子的事,直到每月两个人都按时出门也跟着上了心,后来跟着去了一次竟喜欢狗子得不得了,到了每月的第一个周末就时常催着两人快些去看望狗子,让薛傅年都有些小无奈。
狗子每次一见到薛傅年就没了矜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就是扑向薛傅年,拿脑袋在薛傅年的脖颈间蹭,又用舌头舔着薛傅年,好几次都被季允无情地嫌开了。
这次也一样,只缠了薛傅年一会又跑到了薛奶奶的身边,可能知道薛奶奶上了年纪,狗子也只围着薛奶奶转两圈,拿脑袋在薛奶奶粗糙的掌心中蹭蹭。
可这一次不同,是因为狗子到了年龄,已经不能再做导盲犬了,薛傅年和季允就来接它回家的。
仔细一看狗子,早没了以前的精神劲儿,竟还微微有些显老,看在眼里,薛傅年莫名地就湿了眼眶。
狗子回到家时到处嗅着,那里嗅嗅,这里闻闻,直到又缩回了自己原本的窝,抬起头来看着季允,惹得季允朗声笑了起来。
将狗子的午餐准备好放在了它的面前,当下就乖了。
这天晚上季允跑去睡了沙发,床挪给了狗子。
她上楼为薛傅年盖被子的时候,看着薛傅年的下巴搁在狗子的脖颈处,一人一狗头挨着头睡得特香。
季允也笑笑,为这两个家伙关了灯,默默去了楼下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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