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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的可是最脏最累的。”
徐公公一脸为难,“而且您与他……”
叶时雨指的那人,正是温礼。
这在外人来看叶时雨虽说是身不由己,但也温礼也算是仇人相见,这要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徐公公尽管安排。”
叶时雨依旧是一脸淡然,“您若真供着我,那我恐怕死得更快。”
徐公公哑然,他仔细回想着当初那个名字还叫小米的小太监,如何也不能与眼前这个人重合到一起,想当初在浣衣局时,自己也曾打骂过他,不过才五年的时间,这孩子却已起起落落多少遭。
不过好歹这孩子没记他的仇,徐公公想了想喜公公的传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见叶时雨执意要与他一道,徐公公只得换了温礼的差事,让他们去给洗刷过的净桶里铺上细沙木屑,这在净房之中算是个干净又轻松的活计了。
虽说是叶时雨主动要与温礼一起,可他二人日日干活起居都在一起,叶时雨莫说谈话,就连眼神也未给温礼一个,这样冷了几天,温礼果然沉不住气了,“你把小殿下弄到哪里去了?”
他四下看看无人,突然低声问道。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
“哪里?!”
温礼虽极力压低着声音,却咄咄逼人。
“温公公只要耐心等着,总有相见那一日的。”
叶时雨将手上的木屑拍打干净,目光冷然,“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温公公在宫中这么多年,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温礼一个愣怔,继而脸涨得通红,嘴唇抖了抖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我也在等那日。”
叶时雨在温礼疑惑的目光中凝视着远方,“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在齐王府的高长风,本计划着让罗维清再从中调和,想方设法地与黄铮易见上一面,可还未等到消息,齐地便出事了。
齐地本就常年干旱,此次更是已近百日滴雨未下,山中仅有的一些水源几乎都已干涸,耕地旱至龟裂。
去年的存粮基本已尽,而新种下的也因缺水而变得焦枯,昭示今年也有可能颗粒无收。
高长风一直以来都在筹集着赈灾粮,再有周山中扮做山匪的军队加以管控,还能大体上维持着,只盼着能赶紧下一场雨解了燃眉之急,也还勉强来得及再种一波粮食。
然而天不遂人愿,老天始终不肯舍下一场雨,而当齐王府外墙也开始出现了饿殍之时,高长风知道灾情可能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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