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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手到擒来,保命要紧。
周展不到一刻钟就把鱼处理好了,手上割了条口子,滴滴答答淌血,也不敢吱声。
没办法,谁叫他教妻无方呢?他家那口子把人家两口子折腾的伤神又窝火,凭孩儿他干爹当下的尿性,孩儿他亲爹还在喘气,就该感到庆幸。
抱怨不满之类,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他没那个脸。
怀着赴死之心而来的周展带着一颗惊魂甫定的心回了家,对追问路希近况的妻子说:“那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如果你执意操这份心,必须做好守寡的心理准备。”
池洋这才注意到他裹着纸的手指头,蹙眉道:“他对你动手了?”
傻媳妇啊,你怎么越活越天真了?他动手我会只受这点伤?你怕是不知道他在医院里动手,我们五个alpha都是被担架抬出走廊的。
周展举着手指头苦笑:“没有,这是杀鱼割伤的。”
池洋诧异道:“他真的叫你过去杀鱼?”
周展苦笑更甚:“也不全是,他大概想告诉我,不想和这条鱼一个下场,就管好你老婆,别让他在我老婆的发情期里过来捣乱。”
池洋蹙起漂亮的眉毛:“可是路希……”
“别纠结路希是不是他老婆,你怎么认为不重要,这事要以他的看法为准。
他认为路希是他老婆,至少有机会成为他老婆。
他陪路希过发情期,和我陪你过发情期一样,天经地义,亲爹亲妈都管不着。”
周展环住妻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关心路希,也是为君浩着想,但两个人的事容不得杜君浩看路希的新颈环很不顺眼,看到它就像看到了把手伸到别人家来瞎搅合的池洋。
尽管池洋听了周展的话,已经收手不搅合了,但他此前做的一切足够为他刻画一个跋扈无理丈母娘的新角色。
路希仅仅在看电视的时候靠着杜君浩打了个盹,无辜的新颈环就被玩坏了。
柔韧耐用的热塑弹性带有三厘米宽,用两根手指捏着它“检讨”
的alpha却说不小心弄断的,还污蔑该部门的采购人员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就像污蔑水晶灯让他像个没落的贵族一样。
路希知道这个我行我素且有大男子主义之嫌的alpha至今无法理解自己为了安抚池洋去领取颈环,也知道他对自己尝试使用隔离剂的行为非常不满,不好抽丝剥茧的去追查迫害颈环的凶手。
“断了就断了吧,反正我也戴不太习惯。”
路希装作没看见过分整齐的断口,把颈环的灵魂(电子部分)从尸体(断带)上拆下来,默默收起来。
从此之后,它便定居路希的床头了,能做的工作仅剩一项——监测空气里的信息素值,在信息素浓度超出正常值时报警提醒。
今早它响了,正式进入发情期前的信息素还未达到峰值,提醒也只有几声短促的类似通讯器振铃的嗡鸣。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到有些甜腻的茉莉花香,路希摸出枕头下的通讯器,迷迷糊糊的划了两下。
黏缠不清的头脑并未分辨出叫醒他的嗡鸣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洗漱完仍然不甚清醒,只觉浑身又懒又软,口鼻呼出的热气也有些烫,就像重感冒之前发低烧。
从洗漱间出来时路希还在想,大概是夜里冷气开得太大吹感冒了,吃完早饭吃两粒感冒药。
杜君浩反常的没有起床就去健身室蹂躏新沙袋,亦步亦趋的跟在路希身后。
路希在流理台前准备早餐,他就在路希身后踱来踱去,好像一头压抑着躁动情绪的狮子。
路希问他是不是饿了,他含混的“嗯”
了一声。
路希便先煎了两个蛋给他填肚子,再继续准备摊薄饼的面液。
路希垂首摊薄饼的时候,他身后的alpha终于耐不住引诱似的走了过去,一手环住路希的腰,声音微微沙哑:“宝贝儿别动,我看一下。”
混沌的大脑给了路希一个依言照做的指令,他放下挂满面液的木勺,顺势靠在alpha强有力的臂弯里,朦胧不清的说着自己可能感冒了,没什么胃口,做完早餐要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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