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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婚嫁之事,我本难以启齿,如今我说完了,表哥对这个回答可还满意?”
“若在表哥眼中,这也是别有用心的话,那当初母亲将我藏在暗室中时,我不如跑出去在谢贼面前自戕好了,还落个忠烈的名声!
好过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家人的箭下!”
仿佛是自我羞辱完了,子书岁眼中既是倔强,又是耻辱,却直直地看着走近的萧必安。
她的肩膀微微起伏,带着小跑后的轻喘。
她心中想着,这副模样,应该是更是我见优怜吧。
萧必安不就是喜欢这样柔弱又故作坚强的女人吗?
萧必安望着她,尚不知她内心想法。
他面色平静地望着这个不平静的少女,“无人告诉你,书房不可来吗?”
子书岁摇头,好像刚才的火焰一下子消了下去,又变成了老实巴交的模样,“云秀姐姐顾不上我,我也不敢劳烦她什么,如何能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说完,只见萧必安轻皱眉头。
而后站在一旁的侍卫阿远,立马道:“云秀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是柳嬷嬷的女儿。”
原来皱眉是因为不认识云秀啊。
闻言,子书岁点点头并给予肯定,“对的。”
萧必安明白了,眉头舒展开,“你故意跟我告状,是觉得我能帮你?”
他仿佛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说完,自己都冷笑了一声。
子书岁发现,这个男人是能鉴茶的。
既如此,他为什么还是喜欢啊?
子书岁瞪大眼睛,很无辜,“是表哥问我的!”
又见萧必安笑而不语,她只好低头,语气也弱了几分,“舅母对我很好,但是云秀姐姐是柳嬷嬷的女儿,我寄人篱下不敢得罪柳嬷嬷的。”
又是示弱。
萧必安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声色沉沉,出言讥讽,“连丫鬟都教训不了,还想嫁入高门大户,委实是痴人说梦。”
子书岁一噎,吸了吸气,“是!
如今我毁了容貌,便难上加难。”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鼻尖冒出的血,“但我会努力的,不论是用表哥说的柔弱的身子,或是娇贵的眼泪!”
仿佛是故意呛他似的,萧必安觉得她是在阴阳怪气,但见少女一脸无辜,又好像是他想错了。
当目光触及少女鼻尖那道浅淡的红痕,萧必安更是无语。
那伤口极浅,恐怕不出两日便看不出来了。
这也叫毁容?
就这,方才还伤心成那样了?一副要死要活被羞辱的样子。
也不知如此娇气,是怎么活着上京的。
“回去吧,以后莫要来此。”
萧必安说完,便要转身再次上楼。
又听少女声音发颤,似乎害怕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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