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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徐看着他嗔怪道:“伤还没好怎么又胡跑?”
“你去见琢州长史干什么?”
“姚刺史被你打伤现在尚在卧床休养,琢州所有政务暂由州长史、司马代理。”
“哦。”
谢辞想想温馨提示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揍你怎么办啊?”
李徐略感无奈:“入了琢州城,我若出事琢州官员一个都逃脱不开责任,他们不敢乱来。”
“他们都不敢乱来了,你之前还骂我。”
“我何时骂你?”
“就是骂了。”
“强词夺理。”
李徐不欲争辩继续往楼下走,他走谢辞也跟上去。
“你伤还没好,别跟着,回去。”
“我不,我好了。”
谢辞不仅跟上还超过李徐先走到了楼下,“我不跟着你,我要去找昭明兄,他还不知道我到了呢,先走啦。”
“等等,阿辞。”
李徐望着对方的背影叹口气,喊也喊不住,只好先去办自己的事。
谢辞呢身上有伤骑不了马,竹栎也不在,便跟客栈租了马车独自乘车前往。
琢州为上州,链接内陆又沿海岸,商贸通达繁华不输皇城。
计昭明此人虽表面不着调,但也是堂堂正正考中进士才做的官,当初选择去琢州是想着琢州富饶又天高皇帝远,因而欣然前往。
“公子,到地方了。”
“多谢啦。”
谢辞走下马车抬头望向眼前的匾额,市舶提举司。
这时辰计昭明得在官署吧。
车夫还没将马车停放好,谢辞就从提举司走了出来。
“去计府,过一条街就是。”
好嘛,过于潇洒了吧,不仅有私宅还连日告假,果真天高皇帝远。
马车外来来往往远不止汉人,擦身过的常有商队。
热闹外的一处角落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女子跪在街边,身前摆了两具被草席卷着的尸体,手中拿着木牌子,上面用旧碳写的字,大概意思是本是良民但为安葬父母想卖身为奴婢。
周围围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人出钱,没钱的看个热闹,有钱的谁也不想买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婢子。
“葬亲为何要卖身?”
车夫听到谢辞的疑问回答道:“买不起棺材还非想买棺材,只能卖身换钱了,不过更可能是骗子,被带回去偷些财物再跑。”
“还有这种事?”
“哪里没有啊,还可多呢,之前猖獗的时候官府抓过好几次。”
谢辞点点头,无论穷乡僻壤还是繁华之都,都不缺骗子和苦命人。
只不过他愿意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后者。
“停车。”
马车停下,车夫好心提醒道:“公子还是别管闲事了,小心做冤大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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