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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男人求娶的怒火完全被这情绪层层叠加的三个‘他’字盖过。
谢辞环起手臂冷笑看着斛律风:“我怎么?”
“你没事。”
自从两年前被谢辞揍过后,在斛律风眼中,谢辞就是比草原上最魁梧的壮汉还要勇猛的存在。
像一头棕熊,现在是穿裙子的棕熊,而他的好兄弟在说棕熊好看,想娶棕熊
“有事你也给我忍着,我告诉你,我现在扮成这样帮你是‘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等我老死那天你得给在燕西给我立碑写传歌颂三年!”
斛律风理亏点头道:“行。”
“哼,现在就出发!
再跟你们两个蠢货待下去,我不知少活多少年。”
重掌燕西
夜已至深,三人各司其职,都奚彻负责接应谢辞发送信号,斛律风则等待信号,一旦擒住乌禄答便带兵包围王帐。
酒宴一开届时各部将领都会聚集在王帐,但与此同时燕西的兵力也会聚集与此,这是一步险棋亦是博运之招。
生死之争用的却是草率、随时可变的计划,谢辞并不赞赏,但他喜欢兵行险招,赌才会赢到大的。
“我问你,乌禄答听不听得懂汉话?”
“听得懂,燕西归附凌国后,我们就都学汉话了。”
都奚彻仍一副痴相,“谢辞,你要小心,乌禄答是个老色鬼。”
谢辞啧了声:“闭嘴吧你。”
都奚彻闭了嘴但脸上的笑还在,眼睛也还留在谢辞身上。
一切安排妥当,谢辞独自离开与舞乐队伍中斛律风的人碰到头,顺利潜入其中,都奚彻则留在王帐外远处的草丛中。
宴至欢时,酒至酣时,舞乐队伍便在士兵的带领下被送入王帐。
王帐内酒肉之气飘散,火烤出的温暖将身上寒意散去了些。
谢辞低着头,脸上围着面纱,看看周围同样衣料不多人,心中难免感叹,燕西比中原冷得多,这天气只穿这些真是难忍。
幸好帐子内热,不然打起架手都要僵。
欢笑声入耳,周围人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谢辞小心环顾四周,帐内之人呈两极分化,一半的人喜笑颜开,一半的人面容僵硬似强颜欢笑。
行走之中他的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除了主位上的乌禄答,没有人携带利器。
队伍停下,谢辞跟着退到两侧,乐声很快响起,推杯碰盏之声被掩在其中。
谢辞靠近与他一起的乐师小声道:“好磨蹭,这要何时才能到我?他们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再等等吧,乌禄答说跳舞没趣味,要听凌国皇城里最时兴的曲子。”
“什么?他有病吧?”
谢辞深感无语,为了听最时兴的曲子让一排漂亮姑娘在旁边立着当摆设?抽什么风啊!
乐声持续快一个时辰,奏了好几首曲子,期间几个婢女又送了酒菜来,乌禄答和几个将领一直在笑着说什么,好像压根儿没顾这边。
谢辞一忍再忍,本来穿这身衣服就翻,站得久了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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