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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宣笑笑,“唐侍卫不用担心,我自有自保之力。”
“那也不行。”
唐侍卫有些紧张地朝身后看了看,哑着嗓子道:“不如我们现在抓个人过来仔细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净宣摇头,“若是死士,岂会轻易招认。
倒时候不仅救不了人,反而打草惊蛇。”
“可是——”
净宣不容置否地看着他,“娘娘吩咐过,你可得全都听我的。”
车里伺候的珍珠也笑着帮腔道:“唐大人放心,再不济还有奴婢在呢。
奴婢虽然比不得您武功高强,却也学过些粗浅的招数,多少能护得娘子一二。
而且,我们药王谷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唐侍卫犹豫片刻,终于艰难应下,又再三叮嘱道:“娘子放心,在下一定紧紧跟着,绝不会让他们溜出我们的视线。”
说话间,素彩已经急匆匆地从谢府出来了。
净宣虽然不大喜欢她,却也不愿牵连无辜,遂与她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好像后头有人不怀好意地跟着。
安全起见,不如二妹妹还是请谢府另备马车送回去吧。”
素彩却只当她要将自己甩开好去孟家卖乖,连忙摇头道:“若真有人要对姐姐不利,我自然也是要陪着你的。”
她说罢又亲亲热热地挽住净宣的胳膊,故作娇憨地道:“大姐姐可别想把我甩开。”
她的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净宣便懒得再劝,懒洋洋地道:“都随你。”
马车复又走动起来,车外的几个侍卫都得了信,心情十分凝重。
出了巷子,沿着城里的河道走不多远便是一座小桥。
马车刚刚上桥,桥下的河中忽地腾空跳出七八个黑衣蒙面的人来,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桥上的马车。
车夫吓得要命,连马车也顾不上了,煞白着脸就往桥下河里跳。
随行的侍卫果然大乱,慌慌张张地冲上前去与那些蒙面人打斗成一团。
那些刺客来得突然,侍卫们有些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阻止,打斗时顾此失彼,等到发现不对劲时,净宣她们所乘坐的马车已经被人赶得不知所踪。
“啊——救命,救命啊——”
素彩早已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慌了神,除了惊声尖叫着大喊救命就什么也不会做了。
净宣拧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几眼,好歹忍住了没吭声,心中只暗暗祈祷着她的嗓子哑了就不会再吵。
过了一会儿,倒是外头的刺客受不了了,忽地掀开帘子冲进来,挥手在素彩后颈位置砍了一记手刀,马车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净宣和珍珠赶紧作出慌乱之色往后躲,咬着唇,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
“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些。”
那蒙面刺客冷冷道:“老子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净宣和珍珠愈发地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里使劲儿地打转。
蒙面刺客见她们俩吓得都快哭了,这才满意,复又将车帘放下,坐回了外头。
京城的另一边,听说了消息的孟二郎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不顾形象地冲着唐侍卫大吼,“她不知轻重你们也跟着不知轻重?便是用膝盖想想也该知道不能让她去冒险!
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唐侍卫被他骂得一声也不敢吭,一直等到他安静下来,才小声道:“属下已经派了人跟过去了,这一路上都会有标记,孟大人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二郎打断,“还说什么废话,赶紧上马!”
孟二郎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唐侍卫赶紧跟上,一边追还一边大声喊,“大人,您别跑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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