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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在湖边等了许久,见无人露头,便转身离去。
半晌后,一声破水之响,长安披头散发一身狼狈从水里钻出,死死扒在岸边费力爬了上来。
她不会泅水,幸而落水时她胡乱挣扎间抓住了湖下的船柱,而后闭气待了半刻,好在那些人没有停留太久。
后心中了一剑,虽非致命,却也伤得极深,此时在水下泡了半天,已是疼得钻心蚀骨。
她瘫软在岸边,脸色惨白,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不知过了多久,冷风吹过,一身湿濡贴在皮肤上透骨的冰冷,长安终于清醒了些,勉强支剑撑起身子,踉跄着爬起来,忍着剧痛摇摇晃晃的离开。
☆、玄英(5)
“真是蠢货,被人发现还伤成这样?趁早死了算了,跟在小姐身边也是丢人!”
长乐倚在门口幸灾乐祸看着躺在床上的长安,冷嘲热讽。
“你适可而止!”
长风端着药走进来,见此情景皱眉喝了一句。
长乐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长安勉强抬起身子,长风急忙走到床边放下药碗扶她起来,
“当心!”
她疼出了一头冷汗,虚弱的靠在床边,接过药碗,道了声谢,便一饮而尽。
“这几日你好生歇息,小姐那边我来照看。”
长安点头,汤药苦得她嘴里泛呕,只想喝几口水压下去,但她现在动弹不得,便是作罢。
长风叹了口气,转身倒了碗水于她,“长安,你可以开口唤我一声。”
长安低头沉默,片刻后道:“可查到那南天冽是何底细?”
“南天冽是绯楼幕后东家,扬州城七成青楼妓院归他所有。
而且他还是江湖上幽罗门的门主,门徒众多,武功深不可测。”
“他接近小姐是否有所图谋?”
长风脸色凝重摇头:“不知,小姐过往从未见过他,暗堂也与幽罗门从无瓜葛,至于靖国侯府更无可能,也许当真是偶遇。”
“纵使是偶遇,现今也是别有所图了。”
因柳如烟有相陪三月的承诺在先,云芳荨已被留宿绯楼,长安几人式微,不敌对方诸多暗卫。
况且小姐是心甘情愿,南天冽花言巧语哄骗,小姐已视其为友。
“暗堂可回了消息?”
“不曾。”
他们将消息回报,炎迦竟然至今没有回信,这种事从来没有过。
长风脸色不好看:“暗堂似乎遭了麻烦,主人以前在西域有仇家,近日找上了门来,现今怕是自顾不暇。”
“那我们该如何?”
“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小姐身边我和长乐盯着,但凡南天冽有不轨之心,我们定要拼死相护。
你安心养伤罢。”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还算太平,南天冽日日带着云芳荨在扬州城中游玩,或是画舫游湖,或是夜游何园,饮酒作诗谈天赏景,好不自在。
其间长风长乐寸步不离守护,却也阻挡不了二人愈发亲昵,长乐对此甚至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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