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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呢?”
他蓦然一笑,眉宇一片温柔:“你不是还在我怀里?”
她低头不语。
他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在唇边碰了碰,低声道:
“而今你我身陷这波诡云谲,这片刻浮生安稳,是我仅能给你的,也是我欠你的。
我只愿你忧虑的是府上厨子新样式的点心不合口,或是锦绣阁的哪匹布料来做衣衫,至少我还活着一天,你的手便不需再拿起剑。”
“宁惜,相信我。”
他甚少这般郑重其事唤她的名字,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知晓了些什么。
于是她仍旧沉默不语。
他顿了顿,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顺理成章的看着她一个激灵,受惊一般迅速埋头在他怀里,露出的耳根脖颈通红了一片,像只煮熟的虾子。
“明日带你去翠玉轩,选几样合眼的首饰可好?”
他继续亲吻着她那滴血一般的小巧耳垂。
“好不好,夫人?”
他清楚她所有的软肋,总是这样拿捏不放,直到她终于服软,细声讨饶:
“好,好”
翌日,洛卿终究是没能陪宁惜一同出门。
宁王、豫王世子上门拜访,洛卿与李宗孝一同在书房议事。
二人本就是陪衬,如今与李宗孝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为其马首是瞻,万事从长计议。
宁惜带着翠嬷嬷与两个小丫鬟出门上街,她在燕京待了十几年,虽然甚少出门,却对繁华街市早已没什么兴趣,因心中有事,对翠玉轩的首饰也可有可无。
枉费了掌柜殷勤的忙前忙后张罗,倒是翠嬷嬷为她选定了几件精美的发簪镯子,还挑拣了好些别致的花样,让伙计记下,付了定金,说好下次派人来取。
“啧啧,现今真是大不相同了,一出手就是真金白银,好生阔绰。”
长遥跟在宁惜身后转来转去,戏谑道。
这人自诩是府中侍卫,以保护她安危为名,一路跟随,偏偏嘴上还不消停,冷嘲热讽了一路。
宁惜恍若未闻,并不理睬。
昨日焉子鹤一事突如其来,她不知世子对他信任有几重,对洛卿信任有几重,她只知有些旧事恩怨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又提了起来,阴差阳错,措手不及。
“听说那些个闺阁小姐都好生讲究,什么胭脂水粉,什么养颜美白,连衣衫也要熏香三遍。”
他上前一步,故意在宁惜身边深嗅了一下,暧昧一笑:“冷梅?还是桂花?”
宁惜脸色一沉,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纵使如今阴差阳错面上是主仆关系,她仍旧不愿对他有何指使,只希望他不要得寸进尺,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
长遥却是施施然跟了上来,在背后不紧不慢道:“还是比不上传闻中的瑞香金贵,那可是‘花中之贼’,可夺百花之香,以此做香,可不就是个艳压群芳”
宁惜忍不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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