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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奇了,你先说父债子还,云靖王和皇上都是先皇之子,本该一般看待,怎么还有偏颇之心?我看王爷对你很有几分情意……”
“是!”
冠剑突然抬头,“王爷待我恩重,我曾想趁他睡后下手,却……我,我无能!”
“并非无能,是知情知义。”
不忍看他满是痛苦的眼神,我偏头推开窗子,眏眼一片皑皑雪地。
白雪也不能让人静心,寒风也不能让人离情。
背身良久,我淡淡开口:“道理你都懂得,多的我也不劝。
只是你在云靖王身边几日,尚且对他感念恩德,又怎能凭上一代的恩怨判评皇上优劣。
他如今登基一年,褚国江山安稳、百姓乐业,若失明君,不知天下要怎样动荡。
“自然,这些需你自己放下。
待过两日,我还是把你送回云靖王那去,是他救了你的命,是去是留但凭他做主。”
冠剑瞪着眼睛,仍有不甘之色,却终究无话可说。
良久,他眼里滚下几颗泪珠,伏在地上深深一拜。
魔王救急
早起到瑞祥宫,陪太皇太后说了会儿话,回宫时,便见一屋子婢奴惶惶恐恐跪了一地。
身旁的秋水见此情景,肃声问:“怎么回事?还不细细回话。”
一个小宫女跪在跟前,前言不搭后语道:“刚、刚刚应妃娘娘来,问了奴婢们几句话,奴婢说娘娘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应妃娘娘又问冠剑在哪,迢儿姐姐答了,应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却打了她一巴掌……”
我闻言一惊,迢儿染了风寒,我让她留在宫里休养,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就被钻了空子!
应妃的种种手段浮现脑海,我声息不稳:“我只问你,迢儿呢?”
“迢儿姐姐……和冠剑,被应妃娘娘带走了!”
“你们也不拦着!”
秋水急得呼出一声。
“奴才们哪拦得住,看应妃的样子是有备而来,本是应妃娘娘刁难我的时候,迢儿姐姐出头顶撞了几句,怨我不好。”
说话的是鸿雁。
她的伤口刚刚愈合,声音尚是弱弱的。
我眼底一暗,“走!”
“娘娘。”
秋水拉住我,“应妃早有准备,娘娘即使去找了,她只推说不知道,您也没奈何,还是想个稳妥的对策才好。”
“再想迢儿的命都没了!”
我忌惮应妃的手段,甩开秋水,走了两步又怔怔停住。
秋水说的不错,若我此时莽撞找去,只会有弊无利,真是关心则乱了。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怎样才能让应妃把人交出来?
秋水提议去找皇上,自不可行,但是经她一提醒,我眉心一动:“应妃还带走了冠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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