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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听习惯了,元容也就麻木了,她骑在马背上,挠挠鼻子有点不安,“你没跟着陛下回中都?”
“消息够灵通啊。”
公孙训目视前方,心中杀机骤起,手指不漏痕迹的抚着腰侧的佩剑,宛城是要塞,他们只要来寻姜元容,必然会路过此地。
公孙训不知道元容是无意还是刻意,但终觉得她是个祸害,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他早动手了,“陛下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刚养好身子。”
“我……”
“闭嘴。”
公孙训不耐烦的打断她,“我只要活着就把你带回去,莫要再问些有的没的,陛下信你,我可不信你。”
赵衷,信她?元容敏锐的捕捉到公孙训话里的重点,嘴巴紧抿成一条线,不再多言。
天色渐晚,云霞收敛,元容抬手摸着身下的骏马,铁蹄敲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哒哒作响,每一声都仿佛再告诉她:她的夫君,派人接她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吃草瘦了三斤了,在没有肉吃的日子里,作为食物链的顶端,感到了巨大的悲桑~~~
☆、荆棘密布
“庆安的消息。”
曹元晦把书信递给赵衷,示意他先看。
赵衷的手指修长,就是皮肤有些白的不正常,缺少了正常的血色,这些时日他留在回廊和应阳,对两城的将领也费了功夫,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当下,没有什么比定国的武将更重要的了,好不容易有些成效,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贺将军在军营内被毒杀的事一传到中都,公孙常就立刻差人快马加鞭的送了消息,原本就波涛暗涌的皇城变得更加动荡不安,他这次本打算等公孙训回来再作打算,每当到那边来了元容的消息,“元容在宛城寻到了,不日便可回来。”
曹元晦揣摩着赵衷的语气,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半响才开口,“寻到更好,也亏得你一早就应过幼礼,不然她怕是要葬在那了。”
“西梅河岸还能守多久?”
赵衷没回他,又把话题引到了战事上。
“平间王那边似有动摇,和顺州那边走的颇近,河南王反倒在陲州沉寂了下去,罗安郡已反。”
曹元晦叹道,“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武将始终没有多少良才出头,照这么下去,撑不久的。”
“父皇当年为兄长铺路,怕那些老将功高震主,生生打压了那么些年,苏贺两家落败,姜家不提也罢,连你们曹家想来多少也寒了心,如今到朕这里,只落得个无人可用的局面。”
“陛下。”
曹元晦刚开口,赵衷便抬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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