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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一愣,反射性地推他头,可他根本不放手,长舌头执着地伸进来,舔过开合的牙齿和上颚,喉咙里还像猫一样,发出嘤嘤的装哭声。
他这个声音特别嗲,和平常大不相同,把林清听得有点儿犯酥,其实不太想抗拒。
亲一下倒也没什么,他想。
刚开学有次玩国王游戏,他还和齐月凯接过吻,又不是初次。
半夜,一路偏僻,他逐渐放松了警惕。
于是,俩人像热恋的情侣一样,细碎而亲密地互相啄吻起来,越来越绵延和深入,像小船悠悠摇晃起波浪和水花,弄得司机都不停看过来。
等到酒店房间,林清几乎有点上头了。
他心想没事,放纵一秒而已,再等等就停下来。
他边和付西元亲吻,把他抵在墙上,边用手掌掐住他的腰,摸他后背的骨骼和线条,臀和大腿根。
付西元的腰很细,看起来瘦但肌肉有量感,重量又蛮轻。
林清把他抱起来,压到床上,大手从上衣伸进去,抚摸他的胸和小腹。
付西元非常配合,甚至开始解裤子,薄唇贴着他的喉咙,很投入地呻吟。
他一定非常会叫床。
林清想。
而且非常缠人。
他抱他就像抱一块浮木,恨不能融进骨头里化开,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依赖感。
付西元吻他,夸他,温柔地纠缠他。
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眯了眼睛,贴着他的耳朵说:“哥……操我。”
“操我,林骁。
林骁哥哥。”
他说。
你们是情人小时候,林清借住在舅舅家。
有回冬天喊他去买烟,他没买到,就发了大火,不让进家门。
那晚气温很低,又降雨,一条街都是七零八碎的破烂。
他跑回来打湿了衣服,蹲在乡下平房门口,风吹更凉,像一盆凉水浇透顶。
正如同此刻。
当汹涌的情潮瞬间褪去,林清觉得异常可笑。
这种破事再多来几次,他恐怕要终身不举。
他伏在付西元身上,看他表情迷乱,突然涌出一种烦躁的冲动来,啪地抽了他一巴掌,“他妈的,醒醒。”
付西元被打愣了会儿,延迟地啊一声,伸手捂住脸颊,“干什么,你谁啊?”
“我谁啊?”
林清重复一遍,感觉更可笑了,几乎要嗤笑出声来,猛地翻身下床,点了根烟,慢慢地说:“我是你爹。
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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