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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辙叫住他:“你在车上有问题想问我吧,现在可以问了。”
虞添识驻足,还是将已知答案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昨天去接我,是因为能拿回帐号吗?”
“是,我跟她谈了条件,我的帐号我自己作主,作为条件,我去接你,你现在登录微博,应该能看到热搜。”
沈定辙在很小的时候注册了属于他自己的个人帐号,起初他能随意所欲的在帐号发他的随见随笔,慢慢积累大批粉丝,直到某次,某件社会新闻牵扯到他喜欢的画手,当时那位画手的一副画存在“抄袭”
争议,沈定辙论评并转发画手澄清微博,那天画手没上热搜,反而是沈定辙力挺画手登上热搜高位。
再后来,画手因网暴抑郁自杀,沈定辙连发数条微博控诉网友无脑跟风、冷漠、虚荣、极端,只敢在网上泄愤,一时间沈定辙的微博被冲,连带着梁秋仪和沈明舜微博底下骂声连连,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
一气之下梁秋仪没收沈定辙帐号权,将他的帐号交给经济人打理,后来画手一事澄清,沈定辙的评论底下风评骤变,但帐号依旧没能回到自己手中。
这些年属于他的帐号岁月静好,将网络上的沈定辙打造成知书达理、温润如玉的书卷气少年,沈定辙不喜欢,不喜欢网上虚假的自己,直到今年跟梁秋仪交涉,梁秋仪大概是真的认为她的孩子按照她打造的人设成长着,放松警惕后告诉沈定辙,只要他配合着在世人面前照应虞添识,帐号归还。
听到是自己所想的答案,没有失望,没有低落,反而是一种替自己辩解的庆幸,这样便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沈定辙单纯是因为去接他而接他,虞添识偷偷松口气,“嗯。”
“你好像很失望?”
沈定辙说,“没有这个条件我也会去接你。”
但不会让司机开车,不会坐梁秋仪的保姆车,更不会按她的要求让狗仔拍到。
“我没有失望,我原本就是打算自己坐车来的。”
沈定辙似乎不相信,但也没过多纠结,目光落在虞添识脱皮的略干的嘴唇上,将话题转到学校:“为什么不反驳他们的话?”
虞添识早已习惯沈定辙聊天时突然的跳脱,也总能不对等沈定辙初见虞添识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沈定辙作为家属跟随梁秋仪参加综艺节目,节目取景地在一座偏远的小山村,那天下着暴雨,沈定辙撑着透明伞沿着山路乱走,将自己与倾泻的雨幕融为一体,走到一处长满杂草的土坡前,他发现像条鱼的虞添识。
虞添识浑身比周遭的杂草还要湿,头发上的水往下流,盖住他漆黑的眼睛,身上的伤口流着血,血被水冲进草丛,沈定辙吓一跳,问他:“是活的吗?”
他躺在雨里,努力睁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没死,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沈定辙将他扶回节目组租下的木房子,雨很大,没人听到他将人带回去的动静,沈定辙给他找来纱布,他接过去,用牙咬住一头,另一只手单手操作,胡乱地往伤口处缠。
看着他笨拙地包扎伤口,沈定辙实在看不过眼,上前接过纱布,告诉他:“先消毒,再洒止血药粉。”
最后,沈定辙替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问他:“需要帮你报警吗?”
虞添识换上他的衣服,头发擦的半干,湿得像是盛满水的眼睛看着他:“被自己亲爸打报警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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