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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我有心辩解，却也无能为力。

……

从前我觉得这丞相府太大了，我走来走去，总是遇不到哥哥。

可如今我静下心来，只觉得丞相府拥挤狭窄。

花园、小苑、池塘等挤在一起，来来回回的人喧闹不堪。

我漫无边际地飘荡着，稍不注意便又到了哥哥书房外的院子。

隔着精致的窗框，我瞧着哥哥皱紧的眉头，却还是没有进去。

即使我不能出府，也多多少少听到京城最近不太平的消息。

哥哥既要忙于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又要帮忙布置林如茵的及笄礼。

到底哪个让哥哥更加操心，我也不愿深究。

我只是安安静静蹲在书房小院外的门口，看着云卷云舒，竹叶打卷，簌簌飘落。

恍惚之间，总让我想起幼时，我也如此一般蹲在书院门口，乖乖等着哥哥带我一起回家。

可这次不同。

哥哥不会再带我回家了，他也不可能带我回家了。

我撑着手，抬头看着昏暗的天。

脑海中思绪繁杂，一时半会竟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烦扰。

我望着四四方方的院墙，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考虑那么多。

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