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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
“嗯。”
穿戴整齐,云牧靠在窗边听雨看书,等候。
每月初,匪首聚于议事厅议事。
云牧等了整整一个上午,还是无人来唤自己。
放下书卷:“还是不带我玩儿啊。”
“这些天也没人来试探自己。”
“真能沉得住气。”
云牧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老方。
从进府开始,云牧就不信这老狗会全心全意的忠于自己,毕竟十多年没有音讯,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少爷,难道你就不怀疑?最不济,你也该给李大传递些信息才是。
故而云牧从一开始就对他不躲不避,期望老方能做个中间人,而后云牧可以根据老方的反应判断李大的出招,从而随机应变。
可踏马的老方,根本就是一狗腿子的模样跟在云牧身边鞍前马后,完全是一忠犬之相,啥用没有。
嗯,于小兄弟有点用。
云牧看向窗外:多做多错,就算要拿田老七开刀,也要有个合适的正当理由,最好是他主动来招惹我。
那么,他儿子田子地就是最好的由头。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敌不动我不动,不就是当王八嘛,一动不动的本事,咱也是炉火纯青的说。
想着,云牧信步走到前堂,挥手解开已经叫不出声的色将的秘术。
神魂撕裂之痛骤然停止,色将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不时不自觉的颤抖两下证明他还活着。
其他伤痛尚可昏死,然神魂撕裂之痛若附骨之疽,阴雨连绵,想晕死都晕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一天一夜的折磨啊,眼下的色将哪还有个人样,本就肥胖的身躯顶着个血流满面的猪头,何其难看。
“舒服了?”
色将眼神迷离,无神的注视着前方,毫无生气可言。
见状,老方也不含糊,走上前去啪啪几巴掌扇下来,厉声道:“你个死胖子,少爷问话都听不清,长俩扇风耳朵当摆设?”
身心疲瘁的色将被抽回了神,立刻倦身请罪,不断的磕头认错:“少爷,属下知罪了,少爷。”
“求少爷开恩,饶属下一命,少爷,求少爷开恩啊少爷。”
云牧蹲下身子:“来,跟我说说田子地。”
,!
色将哪敢怠慢,立即一五一十的把田子地说了个明白,事无巨细,连他身上有几根毛都说的一清二楚。
听完色将的描述,云牧越发觉得老七和八姑的这个好儿子,不学无术且贪得无厌的好儿子真真是最完美的诱饵。
心下立马盘算道:是投其所好还是争风吃醋呢?云牧腹中已经开始打起了初稿。
回过神时,色将还在磕头,额头都磕凹陷了。
“十多年未见,倒是长好了许多啊。”
色将连连解释:“罪将不敢,罪将功法使然,吃得多,吃得多。”
“本少还是:()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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