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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爱兄长啊,兄长太好了,我比不上他,你们都爱他,可怎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的爱给我呢?我也想被你们爱。”
听着他如同小孩子般的无忌童言,谢文文心里微动。
他拍了拍他身上的被子,语气里极尽温柔。
“好,我们分一点点的爱给你,我们以后都爱你,你快些好起来,我们一起爱你,小天他疼你,沈胥也疼你,大家都关心你。”
再次醒来的谢文文,茫然的看着头上的帐子,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但看天光大亮,约莫也已经是晌午了。
惊奇,自己不过是倒头睡了一觉,难不成还给睡到了日上三竿?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能睡了?那今天都睡了一大半时间了是不是今晚上就睡不着了?,!
心有戚戚的他歪着从榻上坐起来,结果发现自己全身都难受,胳膊酸腿酸的,倒不像是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的人,而是干了一夜农活的人。
“哎哟,我怎么睡了一觉,感觉全身酸软,手脚乏力?”
他正困惑着,此时,有人转过捶门隔断雕栏走进来,手里端着发散着苦味的药。
“你确定你只是睡了一觉?”
白行云垂着眼睑看着床上一脸迷茫的人,除了脸色还白了点,其他已经无事了,醒来依旧生龙活虎的,又变成了那个吐不出象牙的谢文文。
“不然?我梦游了一晚上?”
谢文文狐疑,自己从不会梦游,总不可能因为昨夜的事情就给吓出梦游的毛病了吧?这可了得!
就在谢文文惊惶之时,白行云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别梦游了,这都是你睡过去的第二日了。”
谢文文更惊悚了,他瞪大了一双眼,本来因为病中的缘故,眼眶凹陷,还带着一圈乌黑,这么一瞪吧,眼睛更圆更大了,像之前他偷摸了戒忘的夜明珠。
“我居然这么能睡!”
谢文文还不发觉这‘能睡’到底是代表了什么意思,也是他自己心大,从不曾把这‘能睡’归咎为生了病。
他身体一向都好,甚少生病,就算是中了蟾毒后,除了偶然的毒发外,身体也是倍儿好,所以,想让他病一病,天方夜谭。
一旁的白行云已经无言以对了,他觉得对上谢文文这脑子,自己说不清什么。
“你病了,快,喝药。”
说了半天话了,药也晾得差不多了。
看着白行云手里那黑漆漆的药水,他才后知后觉起来。
“我病了?”
身着单衣,皱着一双秀眉,捧着药,表情也看起来可可怜怜的,要是换了旁人,准会忍不住怜惜。
“还是我开的药。”
沈胥从白行云的背后冒出来,说完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茶,等谢文文喝完药好给他复诊。
而白行云煞风景的说:“对啊,还喊了我一晚上的爹。”
闻言,谢文文沉默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行云,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奈何,白行云不苟言笑惯了,脸色丝毫不见有什么其他细微的表情。
可,谢文文却是不信的,一万个不信。
“爹?”
他狐疑发声,哪料白行云却敲敲他的碗沿,一本正经的占他便宜。
“乖乖喝药,别乱喊。”
谢文文撇了撇嘴,脸上带着看傻子的冷漠。
“呵呵,别骗我了,我根本不称呼我父亲为爹。”
他们出身宗室王族,惯来都是与身份齐呼,更多时候都是称呼的父王,甚少在亲近的时候会以父亲作亲昵之称,而只有寻常家里才会称呼自己的父母为爹娘,所以,谢文文从来都没有称呼过自己的父王作爹,所以,这个谎言一听便知真假。
而被拆穿了的白行云一噎,仿若不经意的问起:“那在你们家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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