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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觉得重吗?”
闻昭非轻声询问,黑暗中他的神情可比他动手术准备时的模样。
林琅没了人形抱枕闻昭非可以抱,只能抱紧被子,再仔细感受后道:“可以重一点点,只一点点揉。”
“好,”
闻昭非按林琅要求多了一点儿力道,他的手也更贴紧了林琅的小腹,这时他给林琅按住手。
“就这样,先不用揉了,”
林琅感觉她更需要闻昭非温热的掌心暖肚子,同时这样也不会太打扰闻昭非的休息。
闻昭非果然没有再动了,但他也没有睡着,在林琅又没忍住哼哼唧唧感觉疼时,他动手给林琅揉一揉,等林琅没那么疼了,他陪着闭眼睡一会儿。
清晨近六点时,闻昭非睁眼,不知何时他和林琅都睡着了,林琅也从背对着他睡,改回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天边微曦的晨光落进室内,闻昭非能看到林琅轻蹙眉尖、苍白瘦小的脸蛋。
在寇君君的妇科笔记里,痛经的女性并不少见,但除了能开止疼药缓解,和体质变化带来的减轻外,中西医都没有根治痛经的药方。
闻昭非小心地拉起林琅的手诊了诊脉,心下稍安,他起身缓缓打开炕头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他原本初秋盖的褥子,给林琅加盖到胸口到肚子的位置。
今儿起来迟了,顾不上晨练,闻昭非去到卫生间洗漱后,带上脏衣服和被经血弄脏的床单到西侧院的水井前清洗。
闻昭非正晾衣服到西侧院□□荒地边的竹竿时,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范西华找过来了,他脸上全无困意,“闻哥,你听说了没!”
“我刚起来去哪儿听说?”
闻昭非语气无奈地反问范西华,他倒是挺纳闷范西华昨夜不睡都到哪儿去听说事情了。
“哦,也对,”
范西华这才反应过来,闻昭非再不是和他一样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未婚人士了。
人家有媳妇抱着睡,才不会和他这样一点儿动静,就起来去看热闹。
“昨天夜里一点多,场办警卫科和红石场部队一同带人查封了张大牛的院子,听说在里面挖到今早五点才散,现在里面也不让人进去瞧。”
范西华又好奇又害怕,他也是昨夜被惊动的围观群众之一,却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点儿。
他可是亲耳听闻昭非有理有据地说服警卫科和红石场部队,让他们重新调查张大牛父母“饿死”
和“失踪”
的旧事。
范西华怀疑昨夜警卫科就在张大牛家里挖出什么来了,他以为最明白他此刻急不可耐心情的就是闻昭非了。
天色微微亮,他估摸着闻昭非肯定起来了,就巴巴地前院中庭找一圈,再找来西侧院,闻昭非居然是无事发生那般,一脸淡定地在洗衣服晾衣服中。
闻昭非听范西华说完,神情里也露出少许意外的神色,关于重新调查张大牛父母死因的意见,只是他当时忽然心血来潮的想法。
若真有发现就能彻底解决张大牛可能带给他和林琅的后患,若没有发现也无妨碍。
“不用做多余的事情,我们等场办警卫科的通告。”
闻昭非并不打算现在就跑去打听什么,红石场的副团为人正直,张大牛若真的涉嫌谋杀,绝不会被姑息。
闻昭非颇感庆幸的是,张大牛已经被关在警卫科里。
不然这样阴暗又危险的人在暗中窥视,他不怕,却怕牵连到林琅,那后果才是他难以承受的。
“闻、闻哥,你居然……”
说话这么久的现在,范西华突然发现闻昭非晾的衣服里还有好多件女式衣服,不用多问就知道这些衣服是谁的。
闻昭非眯眼看来,“转过身去。”
范西华听言立刻转身,再稍显尴尬地挠挠头,闻昭非继续将林琅的私密衣物晾到几件男式外套的中间。
西侧院里日常有施工师傅们进出,但他们的工作范围更多是在前庭,这个稍远的水井边是不用过来的。
除了这里,闻昭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地方晾衣服了。
他想带着林琅搬去老师家住两个月,也有这个原因。
闻昭非提起水桶先抬步往□□转角走去,他路过时叮嘱一句范西华,“别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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