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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12月12号,重启高考正式考试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
10月下旬的关于重启考高的广播在场办广场持续播放一个小时至今,农场乃至龙江市里的氛围都是与极端寒冬不同的火热。
消息传来的早,闻昭非也早早在这之前调休出四天来给林琅陪考。
随着一声铃响,市一高的大门打开,参加完第一批重启高考的考生们从里走出来。
林琅很快在约定的地点找到闻昭非,却没忍住打他一下,“哼,你不听话,让你回招待所你又不回,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闻昭非受了一下打,又将怀里一直暖着的烤玉米给林琅拿出来,“我还好。
你的手还好吗?暖一暖手先。”
闻昭非才是担心林琅的手受不了,戴着手套没法写字,教室里的暖气也十分有限,他不担心林琅发挥不好,担心她这么冷连考两天下来给冻生病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五点后天已经完全黑了,闻昭非也不怕人看到,他拉开衣服将林琅裹进来。
闻昭非将林琅鼻尖红红的脸蛋贴到自己的胸口,低声说明,“别生气,我一直在刘大爷的烤玉米车边蹭烤炉,没冷着。”
冷还是冷的,但没冷到受不了。
“嗯,”
林琅轻轻应一声,她这两天考试基本没什么紧张的情绪,闻昭非却不同,担心她手冻着,担心招待所条件不好,担心教室暖气不够,担心她三餐吃不营养……总之就是操不完的心。
林琅忍不住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那场高考,她的再婚父母那边各自忙着生意和自己家庭里的事情,根本没想起她要高考了,身边老师同学在内都没人发现她考高的那个星期病了。
她撑着38度的低烧完成了高考,成绩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但市状元也算不错。
现在林琅又一次高考了,她身在最远的北国极地,一到冬天气温就往零下三四十度狂降,原该最容易生病的时候,却被照顾得好好的。
这三年多来,她除了来月经吃了些苦头,基本没再生过病。
她被人捧在心尖儿上,如珠如宝地宠着爱着。
林琅曾经对考高后就穿书的事情,委屈得不行,现在却只觉得庆幸,闻昭非弥补给她没有过的圆满。
林琅抬起脸,借着远远微弱照过来的路灯,看着闻昭非的眼睛道:“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和闻昭非说过喜欢,却还没这样直接清晰地告诉他,她爱他,很爱很爱他。
闻昭非下意识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他很想亲一亲林琅,但他们周边其实还有考生和陪考的家长朋友们路过。
“乖,我们回招待所。”
为了不影响林琅高考发挥,闻昭非很久没缠着人进行过什么运动了,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招待所房间的条件也能忍。
林琅不甚满意地轻哼一声,她在和闻昭非告白呢,闻昭非却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闻昭非低头在林琅重新热起来的脸颊亲一下,再在林琅耳边清晰地回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林琅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走吧,我们回招待所。”
回招待所的路上,林琅和闻昭非你一口我一口地将这根只剩微微热的玉米啃完。
在路过国营饭店时,打包好饭菜带回招待所重新热过之后吃。
招待所里住满了考生,连带着附近国营饭店也爆满,根本没位置可坐,只能打包。
闻昭非背包里带着铝饭盒,回卫生所后多泡会儿开水,也能吃。
招待所的房间很小,但暖气很足,回到房间,他们就不用穿那般厚了。
林琅脱掉兔毛帽子围巾和好几层的棉服等,终于松出一口气,她脸颊和鼻尖都被冻红了,但因为一直很注意保湿等,她的肌肤还是呈现如玉的细嫩,留了三年多的头发终于长回到腰侧的长度,且发质黑亮柔顺。
林琅成功长高了15厘米,回到她前世净身高的16米,稍有遗憾,但身高不满意,横向的一次发育还算不错。
冬天穿厚衣服看不出来,夏天随便穿哪件裙子,她都是卫生所里独一无一的风景线。
闻昭非那双桃花眸幽深了一瞬,他走来将林琅带进怀里,亲亲脸颊和唇,再哄道:“再忍忍,明天我们就回卫生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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