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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想姝和闻向海一样,以为闻昭非还会回来,但他们询问着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许久,都不见闻昭非或传闻里的林琅到堂屋里来。
闻鹤城摆摆手,“佩佩有事出门了,昭非到书房帮我找点儿东西。
你们看过我了,以后不用耽误工作特意过来。”
闻鹤城不允许儿女们上门,但没有阻止孙子孙女儿来家里看他。
但今天闻向海和闻想姝明显不是纯粹来看他的。
“向海你说吧,别支支吾吾,绕来绕去,”
闻鹤城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还真不想这样绕来绕去地说话。
闻向海无奈笑道:“家里想请昭非和三弟妹去吃个便饭。
我们都还没有正式见过三弟妹。”
这话原本应该他自己和闻昭非林琅说的,但闻昭非安置好老爷子就走,根本不给机会,原本他想着带上闻想姝更容易和林琅交谈,林琅本人居然也不巧地不在家。
“你们要见就挑着周末的时间来家里见,带你们家去是要做什么?”
闻鹤城的语气当即就不好了,杵着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让你们爸妈收起那些小心思。”
三年前闻昭非带着林琅回京城探亲,大房二房那边肯定也有听说,但最终就一个闻明玉带着拼凑一起的红包来了老宅一趟,其他人包括孙辈的向海想姝几人都没人过来,都没想着没见过林琅。
但真正让闻鹤城说着就气起来的是,他们一开始面对林琅姥姥温如归寄来的信件时,几个未婚适龄孙儿都对这桩婚事避之不及,可不就是看不起林琅嘛。
现在林琅自己以满分状元考回京城来了,他们终于想起要见人了。
这也算是人性的一部分,但闻老爷子对儿女、儿孙们的要求一贯是高于外人,此时想起他们“明哲保身、趋利避害”
的种种作为,就呕得脑门嗡嗡嗡疼。
他也不明白自己教的学生个顶个的出色,怎么自己生的孩子就如此教人失望。
闻向海起身拍拍闻鹤城的背,“您别生气,别生气,是我考虑不当。
改天我问问向东他们,一起挑个周末日子来家里见三弟妹,您看行吗?”
“哼,我问过佩佩再说,”
闻鹤城依旧没好脸色给他。
闻昭非整理完书房里的资料到门口,就听到老爷子带怒的声音,他走进堂屋,冷肃的目光扫过闻向海和闻想姝。
“我扶您回房休息,什么事情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佩佩应该快回来了,”
闻昭非扶起闻鹤城,再提起林琅,闻鹤城就有意识地收敛起怒气,他要把自己气坏身体,估计要把林琅吓坏了。
闻昭非扶着老爷子回房,看他情绪真正稳定下来有了睡意,他才从房间里出来,闻向海和闻想姝跟在门外,面有愧色,但还是不理解居多。
他们不明白只是让闻昭非和林琅去家里吃个便饭,就让老爷子如此大动肝火。
三人默契地不说话,走回到堂屋里。
“抱歉啊,我不应该直接和爷爷说……”
闻向海开口时,其实是想通过老爷子让闻昭非和林琅答应,但似乎老爷子比闻昭非更不想他们见面。
“你们如果只是想来看望爷爷,爷爷和我都不会反对,至于其他的……不可能有。”
有句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闻昭非和他们大抵也是如此。
只是他们之间有一层天然的血缘关系在,做不到外人那样利落地割舍,但互相尊重、互不打扰其实不难做到。
闻想姝却是忽然生气起来,控诉道:“哼,我看爷爷是有了状元孙媳,就不稀罕亲孙女儿了!
你也是,娶了媳妇就忘、忘了我们。”
论关系远近亲疏,不是该有血缘关系的他们更亲近嘛,林琅总共也没和闻鹤城相处多久,闻昭非也是一副把人当宝贝那样藏着,而非他们一开始臆想的那样,认为是乡下媳妇带不出手,才不来见他们。
闻昭非看着闻想姝,嘴角扬起笑了一下,“难为大伯母二伯母和大嫂操劳这么多年,还未曾被你们当成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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