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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禁地站在崔绾缊的面前。
崔绾缊喝着助理给她泡的圣赫勒拿咖啡,入口细腻丝滑,似乎还有柑橘的果香。
她的指尖敲击着杯壁,目光落在江律的身上,透着上位者的轻蔑姿态,“竞川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这是一句极其羞辱的话语,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会站起来,恶狠狠地撂下狠话,然后下车离开。
但江律没有这样做,他并不在乎崔绾缊用多么恶毒的话来讥讽他。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的母亲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她在年轻时,自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江少斌的女人,可谁知道,她没能凭借着母凭子贵,成为江太太。”
崔绾缊倚靠在真皮座椅上。
江律是个老实人,他不在乎崔绾缊用什么眼光来看待他,但他却不容许崔绾缊侮辱周韵,“您找我来,就是想要骂我妈吗?”
崔绾缊皱眉,“你生气了?”
江律的肩膀绷紧,他的眼神阴沉,“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下车了。”
“等一下。”
崔绾缊重新审视着江律,“年轻人,别着急。”
“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律还惦记着焚化炉里的周韵,他不耐烦地用舌头顶着上颚。
“我想跟你谈一谈竞川。”
崔绾缊把江律的小动作都收进眼底,“我是崔家的长女,崔家没有儿子,崔家的财产,日后都是竞川一个人的,竞川的背后,不仅有崔家,还有傅家。
他的婚事,会牵涉到的两家的利益,也会影响到整个荆棘岛局势的转变。”
江律垂着头,盯着地面花纹繁复的地毯。
“他二十四岁了,到了结婚的年纪。”
崔绾缊用金属勺搅拌着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在狭窄的保姆车里蔓延着,“他爷爷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赵家的姑娘。
前阵子,他们订婚了,再过几个月,他就会结婚了。”
江律的喉咙蓦地像是被扎进了一枚生锈的钢针,“他要结婚了?”
“是。”
崔绾缊看着他,“你感觉到很意外吗?”
“没有意外。”
江律的喉头艰涩,“我知道,我跟他是云泥之别,我配不上他。
再说了,我是男人,也没有办法给他生孩子。”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崔绾缊对他的态度稍微有了好转,她从鳄鱼皮的水桶包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江律的面前,“这张卡里面有五百万,不多,但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您什么意思?”
“我给你买了一张离开荆棘岛的船票,在后天早上的八点。”
崔绾缊的眉梢挑起,凤眼是凌厉的,眼底全都是她的野心,“你带着这张银行卡,离开荆棘岛,以后都别回来了,也别跟竞川见面。”
保姆车是停靠在树荫下,遮天蔽日的榕树遮挡住火辣辣的太阳,车里还开着空调,出风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冷气,这些冷气像是带着刺骨的寒意,不断地钻入江律的骨髓里,他冷得像是置身在冰窟里。
他沉默着站着,手指蜷了起来,“好,我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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