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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深感慨。
“月寒入宫前可是读过书学过字的。”
任雪霁笑道。
陆月寒垂下眼,极轻极淡地勾了勾唇角。
沈家是书香世家,祖孙三代探花郎,她祖父更是做过帝师,书画闻名朝野。
她身为沈氏女,如何能写不出一手好字。
她仍还记得自己年幼时坐在祖父膝上,被祖父握着手一笔一画写下“沈辂”
二字。
她未入宫时,原本摹的便是祖父的字体,只是入宫后怕漏了痕迹,硬生生改了去。
字体改了尚且还算容易,但她读过书的事却是一试便知。
好在当初救了她的那家人本就有个儿子在读书,她只推说跟着哥哥学过,倒也无人怀疑。
“不过是顽闹罢了。”
陆月寒轻描淡写道。
她放下小皇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与许云深:“喏,生辰贺礼。”
“这荷包可真是精巧。”
许云深爱不释手地玩赏一番,又把身上的换了下来,将陆月寒做的系了上去。
任雪霁只拉着陆月寒的手:“字儿写得好,绣活儿做的也好,你这手是怎么长的?”
“我这点本事哪值得你这样夸嘴?”
陆月寒笑道,“咱们姐妹说笑便也罢了,你这话若是传到外面去,只怕教人笑呢。”
“哪个会笑你呢。”
许云深笑道,“你这人就是太谦虚了。”
陆月寒只笑着推许云深:“只看了我的礼物,我倒要瞧瞧雪霁给你拿了什么?”
许云深从袖中抽出四条帕子:“喏。”
陆月寒接过来细看,只见帕子上各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花样只落在帕子的一角,倒是更显风雅。
“雪霁的绣活越发精致了。”
陆月寒笑道,“你有这般好手艺倒还来夸我,怕不是羞我的。”
三人笑闹一阵,许云深命乳母带长生下去吃饭,自己一左一右拉了陆月寒和任雪霁:“再摆下去饭要凉了,咱们也去罢。”
今日许云深过生,听雪轩问膳房要了壶果酒来,只是陆月寒和任雪霁怕误事,都不敢陪许云深饮。
“你们两个向来谨慎。”
许云深笑道,“那年咱们三个摆宴庆贺你们考上女官,我说要弄壶酒,你们也不同意。”
“那会儿才多大,你便闹着要吃酒。”
任雪霁取笑道,“倒也不怕羞。”
“我瞧着人家都去膳房买了酒,这才想给你买,你倒是不领情。”
许云深笑嗔道。
她自饮了一杯,又问道:“我记得你们两个身边的盈芷和雁落都去考女官了,可是考上了?”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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