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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害怕万一温有衾睡了会被吵醒，盛璟珩把声音放得格外低，问出这句话后，等了一会，没有得到温有衾的回复，这才又躺了回去。

温有衾埋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悄悄松懈了下来，闷在被窝里的心跳感觉格外明显，温有衾努力尝试入睡，可足足躺了快半个小时，依旧毫无睡意。

他无声叹了口气，窸窸窣窣地摸向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水晶盒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小棉袄，你生气了吗？

温有衾倒是没生气，不过他忽然想到在盛璟珩今天早上某段时间的冷淡反应，心想好像他比自己更像是在生气。

闷在被窝里有些艰难地举着手机，无意间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忽然跳到了很上面，正好看到水晶盒在给他传授秘诀，要时不时给盛璟珩一颗糖钓着他的地方。

刹那间，温有衾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他举着手机，在被子里艰难地打字。

：我没生气。

：对了，你上次说给糖要怎么给？

水晶盒中午应该也走完亲戚了，消息回的很快。

：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有衾抿抿唇，如实将内心所想告知了水晶盒。

：今天盛璟珩好像不太开心，他早上才说梦到我大年初一也不让他休息，拉着他去实验室做实验，我怀疑他有点厌倦这个课题了。

另外一头的盛璟珩看到这番话，眉头稍稍一挑，倒不是因为被温有衾误会了，而是诧异温有衾竟然能发现自己心情的变化。

盛璟珩垂眸半晌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那小棉袄觉得应该怎么给？

他直接把问题反抛了回去。

：他加入你课题这么长时间了，你不会一次都没有试过吧？

温有衾抿了抿唇，被窝里太闷了，他于是轻轻下拉露出脑袋。

好在盛璟珩已经睡着了，他听着头顶拿到均匀的呼吸声，心稍稍放了下来。

：就是

温有衾犹豫一下，到底还是向水晶盒摊牌了。

：有一次做实验，我碰了一下他的手。

隔壁床铺上佯装已经进入熟睡状态的盛璟珩在看到屏幕上这句话后，眼底略过一抹轻笑，果然。

：还有

温有衾忍着发烫的耳朵，继续打字。

：在他面前穿过一次短裤。

盛璟珩眉梢一挑，原来那次露腿也是故意的。

：还有吗？

他继续追问。

温有衾快烧冒烟了。

他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寒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的皮肤，却依旧无法让他的身体降下温来。

鼻息间的呼吸愈发急促，尤其是在盛璟珩起伏平稳而有规律的呼吸声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慌乱。

：没有了。

发文这句话，摁灭手机屏幕，情不自禁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似乎这样藏起来能够舒缓一些内心的羞耻。

等了好一会，水晶盒的消息才不紧不慢地传来。

：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