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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把扯掉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布面罩。
是路明。
“果然是你!”
沈槐之气得一把把黑面罩摔在地上。
“竹林后面就是沈宅的后门,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的,第一次莅临行江城沈宅的何四箫用对这地形万分熟悉的声调说道。
沈宅中,把捆成粽子的黑衣人安置好后,沈槐之拉着何四箫就往东厢房走。
而何四箫生怕沈槐之加重脚腕的扭伤甚至都不敢挣扎一下,乖乖就范任由沈槐之一把把自己拽进房中,按在门上,还没有等自己说话,就一个恶狠狠的吻堵住了自己的嘴,然后狠狠地咬了一下何四箫的下唇。
“嘶——”
何四箫用手指抹了抹下唇,一抹殷红果然出现在指尖。
“怎么样,”
沈槐之挑衅地看着何四箫的眼睛,“被人戴绿帽的感觉如何?”
“什么绿帽?”
何四箫一头雾水。
“我,沈槐之,”
沈槐之挑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如果我夫君宁风眠知道我在和一个叫何四箫的男人亲昵,他会是什么感受?”
何四箫:“……”
“他会是什么感受?”
沈槐之说着话,一步往前把何四箫逼得紧紧贴在门板上,原本温和好看的眉眼此刻已经染上了一层愠色,“你能回答一下吗,四哥?”
“槐之……”
宁风眠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没有什么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性。
“你听我说,”
宁风眠依然带血的手扶上沈槐之的肩膀,“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你闭嘴!”
沈槐之简直要气炸了,回想起自己在何四箫面前的一幕幕,顿时又难堪又生气,“难怪我的狐毛大氅那么快就又回来了,难怪我在青楼买那么多人你都不生气,难怪你知道我爱吃松鼠鳜鱼,我怎么这么蠢,怎么没发现你和宁风眠其实有这么多相同点!”
“牛从一开始就看着我作妖,你是不是好得意!”
“槐之,我好疼啊!”
宁风眠的口气倏然一软,如褐冰般淡薄的眼眸居然流露出受伤的哀求神色,仿佛一只虽然得胜但也伤痕累累的狮子,向自己最信赖的人露出柔软腹部上的伤口。
好疼,将军说他好疼!
上一秒还在炸毛的小狐狸立马慌了神,赶紧把宁风眠扶到床榻躺下,再拿出自己DIY的小小医药箱,一回生二回熟地给宁风眠处理起伤口来。
布料被小心地剪开,派大星下面的胸膛上血糊一片,沈槐之像是被那些鲜红的血烫到了一样,双膝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宁风眠的床前,眼睫顿时溢出了眼泪,双手不住地颤抖。
“疼吗……”
沈槐之脸色惨白,双唇不住地颤抖,简直太疼了!
“今天第一次让人见血,吓坏了吧?”
宁风眠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狰狞的伤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温柔地望着满眼伤痛的沈槐之。
“嗯,”
沈槐之看了宁风眠一眼,将军眼中的温柔很好地抚慰了他焦灼的情绪,开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处理将军左胸上的伤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沈槐之的手很稳,指尖偶尔触碰到伤口,让宁风眠在疼痛中又感觉仿佛有羽毛在抚,带来一阵酥痒,是一种往常军医给处理伤口的截然不同的感受。
“我要给你消毒伤口了,忍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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