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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折没预料到柳闲也会安慰别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明明是具连形状都全变了质的尸体,他也会想让她不疼么?
看着他一身月白如清风明月,眼上锦缎随风飘飞,谢玉折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即使雨大了再大的危险,只要看到这个人在身边,也就无需挂怀了。
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边感受到过,柳闲方才还叫了我的小名,即使有些变化,可他和国师……哥哥,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杜云娥当然不会怀疑上仙的能力,只要阿兰不疼,她的担心便少了一半,连声道:“好好。
您想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阿兰,都好。”
剑划在肉上肯定是疼的,柳闲没什么道德,他只是为了安抚杜大娘随口一说。
反正受他一剑、躺在草席上的这东西并不是阿兰,他可没骗人。
他手上掐诀,仅仅片刻,小剑就毫无预兆地插进了尸体的烂肉里;与此同时,屋里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柳闲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叽喳雏鸟
谢玉折霎时拔出剑,戒备地持剑而立,已是一副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将邪祟一击毙命的模样;只是让幻术显个形而已,不该出现尖叫声,连柳闲都警觉起来,却没发现任何邪祟。
此时几近傍晚,木门忽地被吱呀呀推开了。
落日余晖斜斜地洒进柴房,又被那个壮实的人影割出了一片黑。
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进来,卸下了肩上沉重的背篓,手里掐着只伤痕累累的鸡,他手上一用力,鸡就尖叫起来,正是刚才的声音!
……你叫得好像人啊。
心中觉得不对劲,但柳闲仍面不改色地继续着手上画符的动作。
进屋里后,壮汉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正想往柴房里放东西,却被杜云娥扯住了手。
“钱秉义,你又不长记性了!
?你怎么把柴火卸在这儿?”
被自家媳妇硬扯出门,他心生不快正想发作,却又看到屋子里有外人,只好黑着脸扯起背篓,撞上门框,发出哐啷一声重响。
“仙君、小将军见谅,他就是这样性格。
他心忧阿兰,总是心烦气躁的。”
柳闲侧头,望着那个还没来得及进屋就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后摇摇头,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
化形咒已成,他掀开姑娘宽大粘湿的袖口,拔出了小剑。
霎时那道伤口裂开,阿兰的身体如泄洪般哗啦啦地流出大量的黑水来!
黑水顺着柳闲的剑气流向木桶,同木桶中的河水混在一起时瞬间失了颜色,把另两人吓了一跳。
谢玉折见过人头落地,见过断肢残躯,却从没见过这种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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