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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喝了口茶润润嗓:“先前不是怪我没看过你练剑吗?今天心情好,满足你一次。”
这人上次在无为天的时候可委屈了,说是因为国师从来没看过他练剑,他才能快速认出来那个妖怪不是真的他。
哎,真冤枉,其实是见过的。
做国师的时候,有时他虽然借口离家,其实却还在府中某间小屋里。
实在无聊时,他就会偷看小孩的练剑解闷,他的剑术蹩脚又好笑。
那时他就想,倘若谢玉折的剑术能永远这么青涩,他会送他一把好剑,但是,那最好是一柄从来不用出鞘的剑。
记忆断断续续回巢,他才发现,有些苦果分明就是自己喂到自己嘴里的,还真是怪不了别人。
“您觉得我练得怎么样?”
谢玉折心脏怦怦跳,亮闪闪的眼里满是希冀,似乎想从天下第一剑嘴里听到鼓励的词语。
柳闲摇了摇头:“毫无章法。”
谢玉折的双眼迅速暗了下去,他捏紧了剑说:“我会努力的。”
柳闲却扣起了他的头,他说:“毫无章法的同时也无匠气,我可没说是不好。”
谢玉折没人教就能练成这样,的确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资。
他的剑术自成一派,和从小在仙宗训练长大的剑修学的不同,能在别人完全意料不到的地方取敌性命。
柳闲意识到,或许谢玉折根本不用他教,只要结了灵丹,就能青云直上了。
谢玉折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柳闲还没来得及面色凝重,就又被他迅速的变脸逗笑了,他的眼神一会明一会暗,就像个白炽灯,而开关握在他手里一样。
“过来歇会儿。”
他坐下拍拍自己身旁的小凳,谢玉折乖乖坐下,将他被放在鼎里的左手取了出来。
只见谢玉折原本被碎成渣滓的骨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修长而有力,宛如新生。
柳闲把他那双手翻来覆去地看,惊叹道:“不愧是方宗主亲自炼出来的鼎,效果真好。”
谢玉折也完全想不到,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神奇的宝物。
柳闲起身说:“既然都好了,那就回去见你爹吧,给他看看,你的手已经医好了。”
“……好。”
谢玉折再也逃避不了了。
柳闲原本计划着先拜见顾长明,再亲自从他手里借来菩萨鼎的。
可不赶巧的是,顾长明这旬压根不在这里。
赵元修意倒是在,可他却不主动来找他叙旧,他也没把他当回事儿,反正之后总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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