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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惟揣着手,背过身,这样问道。
“我,我……”
阎桓小声回应,“徒儿不知……”
沈夜惟瞥了一眼杵在旁边的木架子,说道:“你还未成人身的时候,我就多次带你到街市上,买东西,选日用品等等。
你怎会不知以物易物的道理?”
阎桓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回答道:“徒儿也想用钱财或者物品来换取这些东西,可是,徒儿什么都没有。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师父给的,所以我……”
“既然手里没有能交换的东西,放弃眼前所想便是。
光天化日之下,你直接将别人的东西抢走,这与那些强盗之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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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开始教你法术,你便如此;往后若是学得了本领,你岂不是要欺压那些比你柔弱的生灵,占山为王?”
阎桓愧疚极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师父,徒儿绝无此意!
!
还请师父,责罚!”
放在往日,沈夜惟很难招架他的这种眼神,多数情况会瞬间心软。
但现在,阎桓犯的是原则上的问题,沈夜惟不可能放着不管,就说:“你去编织一百套斗笠,然后带着那些斗笠下山,送给那些穷苦的百姓;要么,你每日上山采药,将药材赠予那些买不起药材瞧不起病的人。
二选一,你自己挑吧。”
“师父,两件事,我都选。
我会去编织斗笠,也会上山采药!”
阎桓磕了个头,“徒儿真的知错了!
可徒儿现在不会分辨草药,还请师父赐教!”
“嗯,”
沈夜惟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阎桓站起身,看着沈夜惟苍白的脸色和嘴唇,赶忙伸手扶了他一下:“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碍事。”
沈夜惟摆了摆手,语气比刚刚虚弱了许多,“你扶我回屋吧,我得躺一会。”
身子果然还是没有恢复。
用了两次传送法术,外加一个小法术,沈夜惟就有种魂体分离的感觉。
他本以为睡了两年,自己应该恢复了不少,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阎桓扶他在床上坐下,又烧了些热水,替沈夜惟泡了杯茶。
“阎桓,你现在尚不具备赚钱的能力。”
沈夜惟淡淡道,“以后如果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可以跟为师说。
为师会买给你的。”
阎桓蛄蛹了两下,把脑袋轻轻枕在沈夜惟的大腿上,撒娇道:“我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看着他那双抖动的白色耳朵,还有他那条得意的尾巴,沈夜惟满意地摸了下他的脑袋,嗯了一声。
“阎桓,还有一事……”
“嗯?师父?”
“把烤鸡都拿进来,为师忽然有些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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