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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即将摸到第三颗纽扣时,雪年拦了她一下,“给我留两粒。”
金斯娇靠着桌台,把扣子又扣了一粒回去。
玄关还是太窄了点,两个人站一块儿显得挤塞,但已经固定好位置演员不能再移动,雪年让不出空间,只好说话来缓解氛围,“紧张吗?”
金斯娇想说不紧张,但她的嗓子发干,口中还残留着薄荷糖果的香气,一开口很容易露馅儿。
她就矜持地摇头,以示镇定。
雪年看了眼她搭在桌台上的手,纤细的五指微微蜷缩着,毫无说服力。
“放轻松,”
雪年往前倾身,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浅浅道,“出错也没事,我刚才问了孟导,她专门为这场戏腾了一个下午,我们可以慢慢来。”
原本没事的金斯娇呼吸乱了。
我们。
“各部门准备!”
她飞快地用掌心硌了下桌台,痛感会让人快速冷静,雪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皱起眉。
没等说什么,金斯娇已经进入状态,专业地摆出拥抱的姿势。
出道十几年的雪年头一回有了在专业上被人压一头的错觉。
“3,2,1,action!”
……
第一遍,果然ng。
监视器底下的孟导板着脸,众人都不敢吱声。
玄关,副导演又走了一遍位,“斯娇,推的时候你注意一下位置,距离保持在二十公分左右就行了,否则画面中心会偏移……”
金斯娇补着妆,认真听着,雪年在靠后的位置观察她,眼神淡淡、神色平静,比预料的要镇定得多。
副导演亲自来演示,金斯娇配合着搂住,雪年往后避让两步,给她俩留下足够的空间。
演示完,副导演拍拍手,“试一遍看看。”
雪年绕了一圈过来。
被金斯娇搂住时她腰上使了点力气,再被推开身体稳住,只往后趔趄了小半步,副导演一拍掌,“哎!
就这样,二十公分,记住啊!”
错过一次,第二遍要顺得多,不过副导演满意还不行,真正说的算的是监视器后头的那位。
第三遍,演到一半,孟导再次喊停。
雪年应声松开手。
金斯娇撑着桌沿,偏开偏头,她的衣领被扯得松散开,皮肤上有衣料擦蹭的痕迹,锁骨下的碎花纹身在暖光下小幅度起伏,仿佛经刚才一番激烈而被注入了生命力。
雪年扶住她,“还好吗?”
金斯娇一边平息一边点头。
一墙之隔,传来孟导的声音:“金斯娇,雪年,你们过来。”
金斯娇直身,把衣领拉好。
抬头的一瞬间看见她唇角蹭着一块红,雪年下意识抬手,用指腹碰了下,想帮她擦掉,“口红……”
金斯娇愣住。
雪年也一愣。
她的手还伸着,指腹轻贴在金斯娇唇边。
吻了太多次,金斯娇的唇瓣肿着,唇角湿红……雪年忽然意识到,那不是口红,不可能擦得掉。
那是被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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