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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弹得真好听!”
白光欣喜地鼓掌,手掌都拍红了。
白沐僵住了。
自小便受到了无数人虚情假意阿谀奉承的他,貌似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因为一首磕磕巴巴的钢琴演奏而这么激动地赞扬他。
白光眼睛里都是羡慕的光芒。
“别拍了。”
回神后,他走过去,拉住了白光不停拍打的手,摊开掌心一看,表皮红了一大片。
他对钢琴实在是没什么天赋,这已经算是他能弹得最好的曲子了。
只是跟专业的相比,根本就不够看的,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激动,还一个劲儿地说好。
白光听了他的话,果然就停下来了,像是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似的,在衣服上搓了搓自己的手,小声问白沐:“哥哥,我可以弹一下试试吗?”
一架钢琴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白沐没那么小气,于是昂了昂下巴,让开了位置。
白光便欣喜地跑过去,在白沐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无比小心地伸出食指,在一个琴键上戳了一下。
“哆~”
钢琴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这是哆调音。”
白沐适时出声说。
白光腼腆地“嗯”
了一声,然后又伸出食指戳了一个键,很快,钢琴就又发出了一声不同于先前的清脆声音。
“这是西调音。”
白光默默记下,然后热情四溢地尝试其他的,玩的不亦乐乎。
暑假过后,他跟着白沐一起进了同一所初中上学。
白沐是幸运的,其他的白家子女都分散在各个地方,没有白沐的允许,他们不可能跟他在同一个学校。
但白沐拒绝在学校承认与白光是兄弟关系,这有违他白家长子的身份。
可也没禁止白光喊他哥哥。
他们两人走在学校,就算碰见了也从不打招呼。
只有放学的时候,两人会在校门口不同的位置默不作声地登上同一辆车,然后回家。
白光因为性子胆怯,模样特殊,经常被其他同学明里暗里欺负。
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只好偷偷穿起长袖,把领子拉到最高。
但还是被眼尖的白沐发现了。
车上,他冷眼瞪着白光,一副审问的口吻:“谁打的?”
白光脑袋都快低到领口里了,被白沐揪着头发提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力道用的不大,白光头发又长,头皮只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被迫仰起头注视着哥哥的眼睛。
“谁弄的?”
白沐一字一句问道,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白光低垂着脑袋,最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几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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