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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行宗主断了手臂还要对月照君赔笑脸。
他现在多潦倒,苍老得像换了一个人,这次服丧也不来,说在闭门思过,其实精神都疯癫了。”
“哈哈哈!
癫了好,癫了好。
这是一记警钟啊!
看他还敢侵占别宗!”
朗朗晴空,青天白日。
崭新一尘不染的天气。
越临走到了祭坛旁的别帐,帐内站着的六宗诸君皆白衣缟素,木钗束发,草绳结衣,身姿极为挺拔。
荣枯道使者,阴阳道二君,无极道兰宗主,流离道和末法道两位新君,沉稳静穆地望了望楚寒今,略一点头,算是问好。
楚寒今也颔首回礼,便站在帐内,听到敲响吉时钟鼓后,走到数丈高用石头堆砌的祭坛。
秋风瑟瑟,凉风卷过道场,他一人独居万修之上,丧服白袍被风吹得猎猎而动,身姿极为修美。
楚寒今端起酒杯,对着天地弯腰一揖。
他身后的牌位,供着道门箴言。
敬天。
法祖。
悯无辜殒命之士。
这一拜,万般不言之中。
祭坛上放着数以千计的白灯笼,六宗不能完全统计伤亡修士和百姓,便大致织了等数的白灯笼,上面黑墨写着“奠”
字。
道场的左侧停满棺椁,当中停着尸体,但也有一些棺椁空着,找不到修士的尸体了,用黄纸写了修
()
士名字放在棺内。
六宗的人上前,将白灯笼挂到棺椁的前部。
每次大战后,六宗都会举办同祭大典悼念英灵。
待祭祀死者后,再取出天葬坑被惊扰的英灵,一一书写名帖,重新烧化。
再,是将几道咒术列为禁术,列出形咒,就地焚毁。
越临注目的同时,袖口被轻轻牵了牵。
楚昭阳穿着一身丧服,额头配了素白的孝布,像个雪白布娃娃。
他在椅子里坐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坐不住了,歪头道:“爹爹呀。”
越临将他抱进了怀里:“嗯?”
“父君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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