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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堂小姐去世,夫郎女儿无所依靠,只能依附言家。
为了照顾幼女,大人直接将其认作自己的女儿。
因为这事,多家男子不愿意同言家说亲。”
“大人可是探花啊,才情容貌都有,却因有了女儿,被堂姐夫所累,导致三十岁才娶夫,甚至至今没圆房。”
“这还只是家里的事情。”
言五看向轿妇。
轿妇一时无言,默默低下头。
“至于朝堂上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看得见,她跟冯相是同年一甲前三,同是朝中前三品的大臣,冯阮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她过的什么日子?”
冯相家里外面三五个男人,言佩只有一个啊,就这都没同房过。
冯阮什么时候为家里的炭担忧过?什么时候为家里的银钱不够用费过心?
言五替言佩不值啊,质问道:
“她为国为民,三十余年,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考虑到,唯独没有一次为过自己考虑过。”
“这么些年,她没为自己活过一回。”
“我知道府里人在想什么,也知道她们要的是什么,可惜,大人就是现在这样,让她们死心吧。”
言五神色慢慢冷起来,“不管是国还是家,也该让一些人知道了,没了大人兜底,自己的事情就得自己做。”
没了沉默付出的言佩,言府众人这才发现日子难过,才发现犯了错屁股得自己擦,才发现那撑着天的柱子有一天也会塌下去,变成一个难伺候的娇气包。
她们嫌弃言佩儿事情多,厌烦她无休止的追问跟询问,不想跟这个没用的人说话周旋。
可半年之前,乃至前三十二年,她们都是这么磨言佩的啊,言佩也没有过一丝怨言,更没把府里没用的人赶出去,她只是用她的肩膀,咬牙扛起了这一切。
如今,她可能只是累了。
言五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哑声道:“主子她,可能就是想换一种活法,仅此而已。”
言五嘴上说着终于把言佩儿送进朝堂里了,大家能消停一天,可真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新皇性子不定,没人知道她是什么脾气,没人知道她对言佩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言五想,万般皆是命,若言家因言佩获罪,那也是言家应得的!
全府上上下下,除了新娶进来的言夫郎,没一个人,有资格埋怨记恨她!
“回去吧。”
言五敢说这话就不怕这些话随风传出去,她早已做下决定,拿命赌大梁气数,赌言家气数。
反正她活一日,就护这个娇气包一日,就这就够了,别的都无所谓。
宫门口,各家马车轿子如言府轿子一般,纷纷离开。
寂静夜色,慢慢安静下来。
跟宫门口相反,皇宫城门内灯火通明。
卯时到,钟声响,宫门开,群臣进。
文武群臣分两行,自行
28.028“什么品种的卯还得我亲自去点……()
整队,从东西两门进入,踏上金水桥,路过金水河,进入能容纳万人的太和广场。
七阶台阶之上,宫门正中,放着一把偌大的龙椅。
等群臣到了,御前总管李钱高喊,“皇上到——”
梁夏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身形清瘦单薄,坐在大大的椅子中。
言佩儿看完,心里感慨,小可怜,跟她一样弱小无助的小可怜。
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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