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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尉官带着查理离开,这处愚人众的地下审讯据点也到了完成使命的时刻。
“公子大人,安排在您宅邸附近的人员已经就位,也照您的吩咐隐藏得十分隐蔽,绝不会干扰到您的家人。
“
“嗯。”
“另外,审讯据点的收尾工作我们稍后也会完成,请不必担心。
您看...是否需要安排马车送您去至冬宫?”
“这点小事,不必打搅女皇。”
达达利亚重新坐回那张长桌尽头的扶手椅,“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出去...对了,那只从别墅带出来的鸡呢?”
“呃,您是说那只会说话的歌鸲吗?”
“...对,把它带过来。”
等其他人都离开房间,达达利亚才掀开斗篷,从怀中拿出那只只有巴掌大的独眼小宝。
这只玩偶...真的就是宁归吗?
他端详着玩偶,指节滑过漆黑的玻璃面罩,想到手套材质粗糙,又急忙摘掉。
玻璃面罩上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温度,一点都不冰凉,只是原本会反射出各种表情的面罩之下,此刻平静地像一滩死水。
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面罩,“...喂。”
没有反应。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相信宁归是玩偶变的?哪怕提瓦特确实是一片魔幻的大陆,但玩偶变成人...实在太过不切实际。
可他没忘记,在与宁归初遇时,他的确说过自己是玩偶变的。
他捧起玩偶,凑到面前,像从那只玻璃面罩里看出些端倪。
温热的呼吸在玻璃上氲起一层薄薄的雾,在他看来,除了反射出自己那张略显呆滞的脸,并无任何蹊跷之处。
敲门声响起,还未打照面,聒噪声已传进来。
“嘎嘎?至冬小子,我们又见面啦!”
“不许对公子大人放肆!”
“够了。”
达达利亚看不得属下和鸟一般见识的蠢样,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独留下那只歌鸲。
歌鸲被关在一只劣质的铁笼里,脚上还挂着那条金链。
达达利亚这才发现,它并不是纯黑色的,它的毛发是有些发紫的深蓝色,鼓起的肚皮与连接爪子部分的毛是灰色的,尖尖的喙之下还有一点鲜艳的红。
算得上是只品种高贵的歌鸲,自己一定是关心则乱,再加之这鸟实在是太胖了,才会被他认成是鸡。
“你...有名字吗?”
“哦我的夜鸦亲王,总算有人问我的名字了。”
它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听着,我的名号从不轻易向人透露,但作为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有资格知道的。”
“请高呼吾名,阿尔戈!”
空气显得有些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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