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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纵除掉妖邪后,自个儿回了客房。
这人性子冷得很,一句话没说。”
柳如棠耸肩:“锦娘嘛……我和流霜找过。
她独自缩在杂物房里,瞧见我们,拔腿就跑——想问她话,她哆哆嗦嗦始终不开口。”
两个嫌疑人,愣是一句有用的证词都没有。
“锦娘在东北角的房间里。”
沈流霜目光流转:“和韩纵一样,没出过房门。”
可惜他们受剧情限制,没法子破门而入。
若在平时,()以她和柳如棠的脾气,绝不会静观其变。
“第二波邪祟到来之前,把他们看紧吧。”
施黛也觉得头疼:“如果是邪修,要催动阵法,肯定有所动作。
等之后局势混乱,我们还能潜入他们房间,一探究竟。”
她说罢顿住,睨向身旁的江白砚。
在鬼打墙里遭遇一番乱斗,他新添好几道伤,沾上白衣,刺目非常。
看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俨然不打算理会。
“江公子。”
施黛决定贯彻监督方针:“要不,你先回房擦药?”
普普通通一声疑问句,她却用了陈述语调,嗓音清泠如玉石坠地,不留反驳的余地。
为了给自己增加底气,施黛脊背挺得很直。
江白砚这不能拒绝她吧?在她身侧,江白砚很轻笑了笑。
施黛理直气壮与他对视。
是珠玉般的杏眼,被她略微睁大,圆润澄明。
“嗯。”
视线从她面上挪开,随意觑向自己染血的白衣,江白砚淡声:“多谢施小姐。”
没在大堂逗留,江白砚依言回房。
他的客房位于二楼角落,推门而入,可见古朴简约的桌椅床榻。
君来客栈年岁已久,木质地板多有斑驳,踩上去偶尔轻微作响。
伤口隐隐作痛,他对此无动于衷,摊开右掌,一块绣有玉梨花的方帕躺在手心。
帕面洁白似雪,不应惹染尘泥,因擦拭过他的侧脸,洇出突兀的红。
污浊的、不堪的,属于他的血渍。
江白砚瞳色微冷。
在木盆里盛了水,方帕被他浸入其中。
冬日的凉水寒意刺骨,于指尖漫开薄红,江白砚神情未变,缓慢揉搓那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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