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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更加沮丧地发现,林渡舟如今大概不仅不爱我,而且将我和世人放置在同样的距离——同样难以接近、不可探知。
下午从舞团出来之后,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几天的精神紧绷让我身心疲惫,就连今天跳舞的时候也倍感乏力。
于是在楼下借了李爷爷买菜的自行车,戴上耳机,独自穿行在夜色之中。
晚风扑在身上,把t恤鼓成帆。
隔壁区的“小小糖果屋”
还开着,这是一间既不小、也不卖糖果的咖啡店。
林渡舟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
那会儿他满眼赤诚,高高大大的一个弟弟,白衬衫里也是纯白的短袖,看着干净又清冷,眸子澄澈得像潺潺流下的山泉,甘冽,瞧着有点丝丝的甜。
咖啡店里亮着灯,远离了城市的霓虹光影,只是一片温馨的暖黄色,投射在每一张小方桌上。
我走进去,看见角落的那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可爱的熊猫挎包,旁边没有坐人。
“闭上眼睛,”
二十三岁的我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身上还穿着宽松柔软的练功服,“我点蜡烛了。”
二十岁的林渡舟面容温驯,听话地闭上了眼,嘴角上扬,勾起好看的弧度。
火光跳动,将他深长的睫毛衬得更加柔和。
“许了什么愿?”
我歪着脑袋,哄小孩儿似的问他。
林渡舟故弄玄虚地一笑,“不告诉你。”
店里接近打烊时分,已经空无一人,趁店员去后厨收拾材料的间隙,我起身越过小方桌,轻轻托着他的后脑勺,碰到了柔软的唇。
林渡舟笑意渐深,眼睫颤动,舌尖纠缠,我离开了些距离,抵着他的唇齿,轻声道:“生日快乐,小朋友。”
林渡舟睁开眼,眼角带着情韵,舔了舔余温未退的嘴唇,“师哥,我二十岁,不是小朋友了。”
“是吗?”
我伸手,指尖勾住了他的领口,悄然松开,t恤服帖地弹回去,后来的话没说出来,隐秘地做着口型,“今晚证明给我看。”
那一晚林渡舟钳制着我,狂热的吻布满全身,腿根的牙印撩拨起情欲,我记得浴缸里的水温,拍打在小腹上是灼灼的快感。
我仰起头来,在激烈的深吻中含着他的唇,情难自禁的时刻,泪落下来,反复呢喃,“林渡舟,我好爱你……”
的确,我这一生除了少数非常必要的时刻,其余所有的泪,都是为林渡舟而流。
情爱倾泄的一瞬,我会流着泪说我爱他,一遍又一遍。
可我没怎么见过林渡舟哭泣。
但那天,在他步入二十岁的夜晚,林渡舟听着我一次次示爱的剖白,在清凉的月光里红了眼。
他说:“好哥哥,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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